笔下文学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一剑照汗青 > 第5章 正气传承3.兵发蒙古

第5章 正气传承3.兵发蒙古(2 / 2)

三将恍然大悟,齐齐抱拳:“属下遵命!”舱外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三队舰队像被磁铁引导的铁屑,各自转向,朝着目标驶去。

(四)飞鸽传军令,陆战策应行

玄鸟队的巢穴就设在帅舰的桅杆上。吴燕殊每天都要清点信管,那些绑在鸟腿上的竹管里,装着各路兵马的战报。这日清晨,她突然吹了声口哨,三只玄鸟同时落在她肩头,信管上分别标着“云贵”“川渝”“大都”的火漆。

“张钰将军的信,”吴燕殊解开第一支信管,信纸带着山雾的潮气,“他们已收复成都,正沿嘉陵江北上,准备攻汉中。”信末画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陕西的方向——那是赵虎的水军正在推进的路线,两支兵马将在西安汇合。

第二支信管来自赵时赏。他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马背上写的:“山西煤矿已占,周铁的儿子带铁匠营在那里造突火枪,每月能出三千杆。兰州的元军派使者来降,我没杀,让他们去修黄河大堤了。”

小白抢过第三封信,爪子指着上面的朱砂印:“是白砚姐姐的!她说油山的茶树种活了,等咱们回去就有新茶喝。”她突然把信纸往我面前凑,“还有,她说律法院的七位长老选出来了,有个是常州的教书先生,当年全家都被屠了,现在天天抱着《临时约法》哭。”

我将信折好,塞进怀中。周福端来刚煮好的猪肉罐头,蒸汽里混着海盐的咸味:“赵将军说,兰州的降兵里有不少会造投石机的,他让咱们要不要留着?”

“让他们去修水利。”我舀了勺罐头里的肉汤,“告诉赵将军,谁要是敢偷懒,就派去南海荒岛跟那些遗老一起养猪。”

午后的阳光透过舷窗,照在地图上的蒙古草原。那里的每个地名都标注着元军的布防——忽必烈显然没想到,我们不仅敢打回大都,还敢直捣他的老巢。“张钰的兵马到汉中后,让他们暂停前进。”我在地图上划了道横线,“等咱们在开平打响,再从西边夹击。”

吴燕殊将命令写在信纸上,卷成细管。玄鸟叼着信管腾空时,她突然指着远方的海平面:“郑云将军的哨船回来了!”

(五)远海寻淡水,玄鸟探前路

航行第二十三日,舰队进入蒙古海域。海水渐渐由蓝变绿,岸边的沙丘在风中移动,像头头伏卧的巨兽。郑龙的先遣队回报,附近百里内都没有元军的港口,只有几座荒岛,岛上隐约有淡水的痕迹。

“让弟兄们轮流上岛休整。”我站在船舷边,望着干燥的沙丘,“每人带三天的水,玄鸟队先去探路。”

小白早已换好紧身衣,腰间别着把短刀。她的六条尾巴缠在玄鸟的爪子上,像团毛茸茸的白球:“我跟他们一起去!”没等我答应,就随着玄鸟群冲上天空。

岛上的沙砾烫得能烙熟饼。李铁带着矿工们用铁锹挖坑,没挖三尺就渗出了清水。“是淡水!”有人喊了一声,将士们立刻用头盔舀水,喝得满脸是泥。周铁的儿子蹲在水边,用随身携带的小锤在石头上刻“正气”二字——他说要让这里的每块石头都记得,汉军曾来过。

傍晚时分,小白带着玄鸟队回来了。她的爪子上沾着水草,嘴里叼着块羊皮:“找到个废弃的港口!”羊皮展开后,是幅手绘的地图,港口的位置被画了个狐狸头,“那里的守军早就跑了,只剩下几艘破船,码头的木桩还能用。”

郑龙凑过来看地图,突然拍了拍大腿:“这是鹿囿港!当年元军运粮草去和林,都从这里过。”他用手指戳着港口内侧的山坳,“这里有个山洞,能藏下百艘船。”

我望着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竹简。如果他此刻在场,定会写下:“至元二十年三月,汉军抵蒙古海域,寻得鹿囿港,兵锋直指开平。”

“今夜休整,明日凌晨登陆。”我将羊皮地图折好,“让玄鸟队再去探一次,看看港口附近有没有元军的伏兵。”

小白打了个哈欠,蜷在我脚边的草堆里:“那些鞑子早就跑了,只剩几只野狗。”她的尾巴扫过我的靴底,带着海水的咸味,“刘云哥哥,明天我第一个冲上岸好不好?”

舱外传来士兵们的歌声,是用客家话唱的《正气歌》。我摸着怀里的《临时约法》,突然觉得,这趟“慢慢打”的北伐,或许真能打出个不一样的天下。

(六)夜泊鹿囿港,剑指开平城

鹿囿港的月光像层薄霜,落在废弃的码头上。玄鸟队的探报证实,港口周围确实没有伏兵,只有几间破屋,屋里的灶台还留着余温——看来元军是仓皇逃窜的。

“郑云一队守港口,郑龙二队沿山路迂回,郭虎三队随我正面推进。”我在临时搭建的帅帐里部署,油灯的火苗在地图上跳动,“明日拂晓,以火箭为号,三路同时攻向开平。”

郑龙的手指在山路上划了道线:“这道峡谷只能容一人通过,怕有埋伏。”他从怀里掏出块矿石,“矿工们说,这里的石头容易塌方,不如……”

“炸了它。”我接过矿石,指尖能感受到里面的硫磺味,“让周铁的儿子带人去埋炸药,等元军进了峡谷再引爆。”

小白突然从帐外钻进来,爪子上抓着根箭杆:“找到元军的箭了!上面刻着‘怯薛军’三个字。”她把箭杆往地上一戳,“忽必烈把他的亲军都派来了,看来是要跟咱们拼命。”

“来得正好。”郭虎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油灯下闪过,“让他们尝尝,什么叫‘汉魂不灭’。”

夜半的海风带着沙砾,刮在帐篷上沙沙作响。我躺在草堆上,听着帐外的巡逻声,怀里的《临时约法》被体温焐得温热。陆秀夫在竹简里写:“法者,天下之公器也。”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我们要收复的不只是土地,更是被践踏的公理。

天快亮时,郑云的哨船发来信号——火箭在夜空中划出红色的弧线,像道劈开黑暗的闪电。我猛地坐起,小白早已站在帐外,玄鸟群在她头顶盘旋,翅膀上的火把连成圈。

“刘云哥哥,该出发了。”她的琥珀色眼睛在火光中发亮,“文天祥先生说,等咱们打下开平,他就把《临时约法》刻在开平城的城墙上。”

我拔出归一剑,剑身映着朝阳,“中华”二字在晨光中流转。帅舰的号角声再次响起,三十九万兵马像条苏醒的巨龙,沿着海岸线向开平推进。沙丘上的“正气”石刻被留在身后,但我知道,真正的正气,已刻进每个将士的心里。

前方的地平线上,隐约能看见开平城的轮廓。那里,将是我们北伐的第一站——也是新世界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