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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正气传承2.收复元大都(北京)(2 / 2)

刑场周围的百姓渐渐围拢过来。当刀光落下时,没人叫好,只有个白发老妪端来碗酒,洒在雪地上:“谢谢将军,还咱们个干净的大都。”

(四)医道济万民,疫苗救苍生

阿黎带着药王谷的弟子们进城时,大都正闹瘟疫。城西的贫民窟里,染病的百姓咳得撕心裂肺,尸体被草草扔在雪沟里,冻成僵硬的姿态。她的药庐就搭在城隍庙前,门前排着长长的队,竹帘后不断传出草药的清香。

“这是玉龙雪山雪洞培养的疫苗。”阿黎将装着药液的瓷瓶递给弟子,指尖沾着药汁,“每日辰时接种,能防时疫。”她的眼睛熬得通红,却在看到孩童喝下药汤时,露出浅浅的笑。

小白蹲在药庐的房梁上,用尾巴卷着药罐来回递。她的六条尾巴上都系着红绳,上面挂着药囊——那是阿黎给的,说能驱瘟气。“昨天救了三十七个孩子,”她跳到我肩上,爪子指着账本上的红圈,“阿黎姐姐说,再熬三天药,就能控制住了。”

这日午后,天空突然掠过一片青影。数十只青鸾大鸟落在城隍庙的空地上,驮着药王谷的长老们——为首的白胡子老道正是药王,他手里捧着个檀木药箱,见阿黎在雪地里给百姓接种疫苗,突然对着她深深一揖。

“师母这等仁心,才是悬壶济世的真义。”药王的声音在空地上回荡,他竟亲自为阿黎执药箱,“老道惭愧,守着雪洞的疫苗,却没早想到送来。”

百姓们这才知道,这位日夜忙碌的女医官,竟是义军首领的妻子。个瘸腿的老汉拄着拐杖挤过来,将怀里的热饼塞给阿黎:“将军夫人,您可得保重身子。”很快,越来越多的人送来食物——菜饼、热汤、甚至还有孩童攒的铜板。

“刘将军!”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俺们家小子想参军!”喊声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全场。青壮们纷纷往前挤,举着拳头喊“杀鞑子”,三天不到,报名的竟有十几万。

我望着堆成山的入伍名册,突然犯了难——当初招人时许诺“入伍发六个猪肉罐头”,可库存早就见底了。周福急得直搓手,直到吴燕殊吹了声口哨,天空出现黑压压的玄鸟群:“我让台州的弟兄备了货,八百只玄鸟,两趟就能运完。”

当第一箱罐头被玄鸟叼来时,新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我看着他们捧着罐头,小心翼翼地舔着锡皮上的油星,突然想起文先生的话:“民为邦本,本固邦宁。”这些愿意跟着我们出生入死的百姓,才是最坚实的城墙。

(五)权奸遭惩戒,荒岛牧猪羊

大都城里的前朝遗老们,是在半月后冒出来的。那些穿着峨冠博带的家伙,前几日还躲在宅院里不敢露面,见元军退了,竟摇着折扇找上门来,说要“共商国是”,唾沫星子溅在议事的案上,说的无非是恢复旧制、重定品级那套。

“刘将军,”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拄着玉杖,慢条斯理地说,“老夫当年在礼部任职,深谙典章制度,不如让老夫来主持科举……”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周福带来的元军俘虏打断了。

那些俘虏穿着囚服,手里拿着铁链,是我特意调来的。“大人,”个曾是元军百夫长的俘虏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牙的嘴,“将军有令,凡前朝遗老,一律送往南海荒岛。”

山羊胡老头顿时变了脸色,抡起玉杖就打:“反了!反了!你们这些鞑子俘虏,也敢碰我?”可当俘虏的铁链锁住他的脖子时,老头突然瘫软在地,哭喊着“愿去荒岛”。

其他遗老见状,个个面如土灰。有个曾为元军写过颂歌的秀才,竟当场跪地磕头,额头磕出血来:“小将愿养猪!愿屯兵!求将军留条活路!”

我站在门后,看着这闹剧,突然想起令孤老先生的话:“这些人对内如虎,对外如犬。”周福进来禀报时,手里拿着名册:“总共抓了三百二十四人,都是当年附逆的家伙。”

“通令全国。”我望着窗外的青天,声音平静,“凡降元的前朝官员、士绅,一律送南海荒岛屯垦。让元军俘虏看管——他们对付自己人,可比咱们有办法。”

当囚船驶出通州码头时,小白站在船舷边,用爪子数着岛上的猪舍。“郑云哥哥说,那里的猪长得可肥了,”她回头看我,尾巴尖扫过“罪有应得”四个字,“让他们天天喂猪,想想当年怎么帮着鞑子欺负百姓。”

(六)玉龙阵初成,剑指蒙古原

整军二十日后,大都城外的海湾码头已列满了战船。三十九个大阵、三十九万精锐,一半在甲板上操练水军阵法,一半在沙滩上演练骑射,甲胄的寒光映在冰面上,像片移动的雪原。

“该练玉龙剑阵了。”我抽出归一剑,剑身映着我的脸——这把剑是刘鹏用元军的头盔熔铸的,剑脊上刻着“中华”二字,是我想好的新国名。十二姝早已持剑等候,她们的剑上都缠着红绸,那是百姓们连夜绣的。

“第一式,气贯长虹。”我领着十三万精兵列成方阵,剑尖斜指苍穹。客家刀的劈砍声、突火枪的操练声渐渐停了,只剩下剑刃划破空气的锐鸣。当第一缕朝阳照在剑身上时,十三万道剑气突然汇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第七日清晨,我站在海岸边,望着那块三丈高的礁石。“归一剑引!”我沉喝一声,归一剑在掌心嗡鸣,十三万精兵同时出剑——剑气如瀑布倾泻,礁石在轰然巨响中裂成齑粉,碎块溅在冰面上,像撒了把星星。

小白蹲在桅杆上,爪子拍得通红:“刘云哥哥快看!”她指着海底——那里的巨石原本阻碍战船停靠,此刻竟被剑气搅碎,海水翻涌着填平了浅滩,大船终于能直接驶入码头。

连试三次,海底礁石尽平。赵时赏提着客家刀走过来,刀鞘上的冰还没化:“可以出发了。”他指着北方的海平面,那里的晨雾里仿佛能看见蒙古草原的轮廓,“弟兄们都等着呢。”

我望着阵前的三十九万精兵,他们的铠甲上都刻着“汉”字——这是新的军旗,也是我想好的纪念。阿黎带着弟子们送来最后一批疫苗,白砚抱着账本核对粮草,小白正给玄鸟系上信管,信里写着“兵发蒙古,直指和林”。

“三日后,启航。”我将归一剑插入剑鞘,剑穗上的红绸在风中猎猎作响。阳光照在“中华”“汉”字的旗帜上,将影子投在雪地上,像条长长的路——那是用正气铺就的路,从柴市口的血,到油山的岩,再到今日的大都,终将通向万里河山。

人群里突然响起《正气歌》的合唱,客家老妪的沙哑、孩童的清亮、士兵的雄浑交织在一起,顺着海风飘向远方。我知道,这歌声会跟着我们的战船,飞过草原,越过戈壁,让天地间的每一寸土地都记得:正气长存,汉魂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