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思巴见玉佩在我手中,眼中闪过贪婪:“那是‘龙鳞佩’!快给我!”他的蝙蝠群突然凝聚成巨爪,抓向我的心口。危急关头,玉佩突然射出红光,红光中浮现出映姑的虚影,她身披顶阳衫,手持长剑,一剑将巨爪劈成黑雾。
“守护这片土地的人,从不会被邪恶战胜。”映姑的声音在洞中回荡,红光所及之处,黑幡尽数化为灰烬。八思巴又惊又怒,化作一道黑烟往冰壁撞去:“我还会回来的!”岩壁上裂开道缝隙,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其中。
(四)蓝月求医,情非得已
抱起段沭雪时,她的身体冷得像块冰。丫头小玉从洞角钻出来,哭得抽噎不止:“妖僧用‘寒魂散’逼公主说宝剑的下落,每天用冰锥刺她的手,公主咬着牙没说……”
我摸出解毒丹给段沭雪服下,却见她颈间的青脉仍在蔓延。“得找药王!”吴燕殊立刻召唤青鸾,“蓝月谷的药王谷有解药。”七只青鸾振翅而起,我们抱着段沭雪,在暮色中朝着蓝月谷飞去。
月光下的蓝月谷美得令人窒息,湖水泛着银蓝的光,倒映着十三峰的雪峰,仿佛天地倒悬。药王谷藏在云杉林深处,竹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守谷的女徒弟见我们到来,慌忙迎上来:“师父去云杉坪采‘还魂草’了,要明日才回。”
她给段沭雪把脉后,脸色发白:“寒毒已入肺腑,我只能用金针暂缓,可……”她犹豫着,“缺了‘冰火莲子’,撑不过三更。”
段沭雪突然剧烈颤抖,牙关打颤,身体蜷缩如虾米。女徒弟急得直跺脚:“除非……用至阳之气逼毒……男女交合时的阴阳相济,或许能暂保心脉……”
段沭雪的脸瞬间涨红,虽在昏迷中,仍下意识地别过脸。我望着她颈间蔓延的青脉,又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咬了咬牙:“只能这样了。”
将她抱进内室时,她突然抓住我的衣袖,眼睫上凝着泪珠:“刘云哥哥……别……我是大理公主……”话音未落,寒毒再次发作,她浑身冰冷,竟无意识地往我怀里钻,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搂住我的腰。
“冒犯了。”我解开外袍裹住她,指尖触到她后背的经脉,按捺住心湖的波澜,“我教你吐纳之法,跟着我的气走。”她的身体滚烫又冰凉,寒毒与求生的本能在她体内撕扯,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带着淡淡的药香。
窗外的月光透过竹缝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我引导着她的气息,与我的内力相融,至阳之气如暖流游走,逼得寒毒顺着经脉下行。她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开眼,眼中蒙着水雾,带着羞涩与感激:“谢谢你……”
(五)药王归来,秘钥初启
天快亮时,药王终于背着药篓归来。他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见段沭雪气息平稳,捋着胡须点头:“还好来得及时。”他取出冰火莲子,捣碎后混入蓝月谷的泉水,喂段沭雪服下,不过半个时辰,她颈间的青脉便消退了大半。
阿黎从怀中掏出个玉瓶,递给药王:“这是天坑秘境的‘不死肉’,或许能助谷主炼药。”玉瓶打开时,一股异香弥漫,药王瞳孔骤缩:“竟有此物!老朽多谢姑娘了!”他当即决定留下阿黎,传授她独门医术,“这丫头身具灵脉,是学医的好材料。”
段沭雪恢复气力后,握着龙鳞佩对我说:“我知道映姑洞府在哪,就在扇子陡峰顶的黑白岩缝里。”她指尖抚过玉佩上的凹槽,“需用我的血才能开启。”
青鸾群再次升空时,朝阳正染红扇子陡的峰顶。段沭雪指着峰顶那道黑白相接的岩缝:“就是那儿,传说映姑的顶阳衫就藏在里面。”青鸾落在岩缝前,果然见岩壁上有个菱形的凹槽,与龙鳞佩严丝合缝。
段沭雪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玉佩上。红光迸发的瞬间,岩缝发出“咔嚓”的脆响,如巨兽张嘴般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石室。石室四壁嵌着夜明珠,照亮了中央的石台,台上并排放着十三把剑鞘,鞘身刻着纳西族的古老纹样,每把鞘上都刻着不同的星象——正是十三峰的方位。
“每把剑都藏在对应山峰的灵脉处。”段沭雪拿起最左侧的剑鞘,“这把‘望帝剑’,就在云杉坪的草甸下。”
我望着剑鞘上的星象,突然明白,收复大理不过是序幕。这十三把剑,藏着的不仅是传说,更是让山河重归安宁的密钥。青鸾在洞外唳鸣,朝阳的金光透过岩缝照进来,将剑鞘染成金红,仿佛在等待着出鞘的那一天。
云杉坪的古歌顺着风传来,纳西族人正唱着三朵神的颂歌,歌声里,雪山静默矗立,蓝月谷的湖水泛着幽蓝,一切都在等待着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