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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兵发交趾 9. 整军出击(2 / 2)

“撞开它!”郑虎怒吼,士兵们立刻搬来撞木,十几人合力推着撞木猛撞仓库大门。“轰隆”一声,木门崩裂,里面的景象让士兵们倒吸口凉气——麻袋堆到房梁,全是印着“交趾仓”的粮食;兵器架上摆着弯刀、长矛,甚至还有十架拆散的回回炮,炮身上的铜箍闪着冷光;墙角的木箱敞开着,金银珠宝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金条上还刻着“元廷赏赐”的字样,沉甸甸的,压得木箱都有些变形。

“将军!这里有本账册!”阿牛举着本牛皮册子跑过来,纸页上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边角还沾着些油渍,像是用肉汤泡过。“上面写着每月往大都运三千石粮食,还有……还有勾结元军的奸细名单,有好几个是交趾的土官!”

刘云翻到最后一页,墨迹还新鲜着,记着昨夜刚到的五十箱火药。火药箱上印着“泉州军器监”的火漆,他指尖划过火漆,突然望向码头外的树林,马蹄声正从那边传来——是元军驻交趾的骑兵主力,约有五百骑,正举着弯刀冲过来,马背上的火把在晨雾里连成条火龙,火光照亮了骑兵们狰狞的脸。

“架炮!”郑龙的吼声刚落,两门重炮已对准树林。炮手们手脚麻利地填装炮弹,炮口的准星稳稳锁住火龙的前端。“放!”炮弹呼啸着钻进骑兵队,火光炸开处,人马像被狂风扫过的草垛般倒下,惨叫声、马嘶声混着炮弹的轰鸣,震得码头的木板都在抖。

剩下的骑兵想掉头,却被岸上的连发火枪拦住去路。阿牛抱着枪蹲在麻袋堆后,手指扣着扳机,枪膛里的子弹一颗接一颗射出,每颗子弹都精准地穿透骑兵的甲胄,在胸前炸开朵血花。“去年你们烧我渔村时,想过有今天吗?”他嘴里念叨着,眼睛却不眨地瞄准,直到最后一个骑兵从马上摔下来,再也没动弹。

(四)清剿余孽,仓廪盈实

交趾城的日头刚过中天,三十个大队的兵马已挨家挨户清剿。阿牛带着小队冲进个土官的宅院,正撞见土官往墙缝里塞密信,信纸一角露出“元军水寨”的字样。“狗汉奸!”阿牛一脚踹翻他,连发火枪顶在他脑门上,“去年雷州的粮船就是你引去的吧?弟兄们的血不能白流!”

土官趴在地上,肥硕的肚皮贴着冰凉的地砖,抖得像筛糠:“小的……小的是被逼的,元军说不合作就屠城……”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牛从墙缝里拽出的密信打断——信上详细写着宋军的布防,连郭龙大船的数量都标得清清楚楚。

“被逼的能知道这么多?”阿牛冷笑,把密信塞进怀里,“跟我回码头,当着将军的面说清楚。”

仓库里,士兵们正清点缴获的物资。粮食堆成小山,麻袋上的“交趾仓”字样被汗水浸得发涨,有袋米破了个洞,米粒滚出来,饱满而洁白,比去年从元军手里抢的陈米好上十倍。“将军,光这粮仓的粮食,就够全军吃半年!”管粮的老兵笑得合不拢嘴,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算珠碰撞的声音比炮声还热闹。

武器库里的弯刀长矛堆到了房梁,每柄刀上都刻着“元”字,却被士兵们用石头刮得七零八落,露出底下的铁色。“这刀比咱们的沉,”个士兵掂着柄弯刀,突然往地上劈去,“当啷”一声,青砖被劈成两半,“就是太脆,劈两下就得崩口。”

郑虎正指挥着士兵搬金银,二十口铁箱被装得满满当当,金条、银元宝堆得冒尖,还有些珍珠玛瑙,在阳光下闪得人眼晕。“这些够造五十艘铁壳船了!”他掂着块金砖,金砖的棱角硌得手心发疼,“福州军器监的师傅们见了,保准眼睛都直了,连夜就得赶过来铸炮!”

刘云站在码头的了望塔上,望着被押解过来的奸细。有个白发老者曾是交趾的世袭土官,此刻却抖得像筛糠,甲胄上的宝石被冷汗浸得发暗:“将军饶命!是元军逼我的,他们说不合作就屠城……”

“逼你藏这么多金银?”郑龙把账册摔在他脸上,纸页在风里哗哗响,“去年你给元军当向导,烧了咱们三艘运粮船,怎么不说被逼的?”老者顿时哑了,头埋得抵着地面,连花白的胡须都在抖,沾了不少地上的尘土。

夕阳西沉时,清剿已近尾声。交趾城的炊烟重新升起,却换了举着“宋”字旗的士兵在巡逻。仓库的门敞开着,粮食正被搬上大船,麻袋碰撞的“砰砰”声里,混着士兵们的笑骂声。金银被装进铁箱,箱盖合上时发出“哐当”的巨响,像是在宣告胜利。连发火枪的蓝钢在余晖里闪成片,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振奋的光。

(五)断敌枢纽,兵指南疆

刘云站在码头的最高处,望着被烧毁的元军旗帜在火里蜷成黑团。那是元军驻交趾的帅旗,旗面上的狼头被烧得只剩个轮廓,在晚风里轻轻颤动,最后化为灰烬,被风吹散在码头上空。交趾的码头成了片忙碌的景象,那些曾为元军转运物资的仓库、船坞,此刻都站满了宋军士兵,有的在修补船板,有的在清点武器,还有的在给战马喂料,马嚼子磨得“咯吱”响。

“将军,”郑虎捧着新绘的地图走来,上面用朱砂标出元军在南疆的布防,墨迹还没干透,“交趾是元军连接海路和陆路的枢纽,这下断了他们的粮道,云南、广西的元军就得断炊。不出三个月,他们就得饿肚子打仗。”

郭龙的三十艘大船已装满物资,铁桨在水里转得欢,船身吃水深了三尺,压得码头的木板“吱呀”作响,像是在哼着胜利的小调。“泉州港的元军还不知道这边的事,”他从船舷上探出头,手里举着个刚缴获的元军水囊,“咱们正好顺海路过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水囊上的‘大都’二字,正好让他们认认,谁才是这南海的主人!”

阿牛抱着新缴获的弯刀跑过来,刀鞘上的宝石在月光下闪着光,那是从元军百夫长身上搜来的,据说是元廷赏赐的。“将军,弟兄们都说,这趟交趾来得值!不光缴了粮食武器,还替去年死在这儿的弟兄报了仇!”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摸着刀鞘上的刻痕,那刻痕歪歪扭扭,像是个“家”字,“俺爹要是还在,准会说这是大宋的船,该挂大宋的旗。”

刘云望着远处的南海,月光把海面铺成条银路,三艘“九龙骨”大快船的铁桨在水里划出银亮的弧,像在书写新的征程。他知道,拿下交趾只是切断了元军的一条臂膀,南疆还有无数场仗要打,但只要船够硬、炮够远,只要身边的弟兄还在,总有一天,能把元军彻底赶回老家,让大宋的旗帜重新插遍每一寸失地。

码头上的篝火渐渐亮起,士兵们围着火焰唱歌,歌声里混着海风的呼啸,在交趾的夜空里越传越远。远处的海面上,郭龙的大船已升起锚链,铁环碰撞的“哗啦”声,像在催促着下一场胜利的来临。有个士兵用缴获的笛子吹起了《将军令》,笛声在夜风中回荡,听得人热血沸腾,连码头的木板都似在跟着节拍震动,仿佛预示着前路虽远,胜利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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