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盖房用的沙石砖瓦已经开始陆续送达,刚清理出来的空地上很快就堆满了建筑材料,已然即将要开工的架势。
秦肖令一早就在忙着归置场地,有来送货的他顺便验收一下,没问题会一道将款项一次性结算清楚。
也就是这几天的工夫,原本最荒凉没落的小破院子却成了奉贤村最热闹的地方,各种送货车辆往来不停,卸货的工人一波接着一波。
而原本那个只在水井旁聚集的情报中心,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村口处,总有一群人坐在村口处一边远远的张望着小破屋这边,一边议论听来的各种八卦消息。
讨论的最多的当然还是秦肖令和楚年,只不过讨论的风向完全变了,那个纳妾的传闻是假的,楚年不能生育也是莫须有的谣言。
听说为了这事儿,孙媒婆天天去水井边上掐着腰骂人,说不知是哪个缺了耳朵的贱人乱传话,明明没有的事情,竟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竟还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说是她传的谣。
她不过就是提了一嘴偶遇秦家小子的事儿而已,可没说人家一定是去说亲的,更没提楚年不能生半个字。
她反正是把话放出去了,再听到有谁乱嚼舌根,以后家里人说亲可别指望她能给出面保媒拉线。
在村子里,子女的婚嫁可谓是头等大事,没人敢因此得罪孙媒婆,所以也就自动闭了嘴。
不过到底是不是那么回事儿,没人敢肯定,毕竟凡事都不会空穴来风,孙媒婆说没有,可秦家三房那小子一直忙着盖新房可不是假的。
单是盖新房就算了,老房子那边也在弄材料修缮,若不是家中要添员,为啥两边都顾着,难不成还想就此分家,让瞎婆子一个人继续住老房子么。
可是秦肖令的孝顺大家伙可是看在眼里的,实在是不相信他会抛弃自己的阿奶,只带着新夫郎去新房子里过好日子。
于是,孙媒婆虽然亲自澄清了这事儿,可大家伙还是在心底存了疑,是不是那么回事儿,等人家新房子盖起来不就有结论了。
好事儿的人从不嫌弃耗时又麻烦,只是每日开始往村西头聚集,说不定哪天就能看到有镇上的媒人上门来了。
反而是云哥儿消停了许多,不过他家里人跑孙媒婆家跑得更勤快了,一直在催她赶紧给云哥儿物色个合适的人选。
而且不知啥原因,要求也跟着降了不少,原来要求样样都比秦肖令出色,现如今只要人家身高样貌过关,家境相当,还能让他当正妻即可,其他的也没啥太多要求了。
自从冯婆子出事后,孙媒婆为难的事儿不少,云哥儿的亲事就是个老大难,正愁着没处落实呢,他竟然自己降低了要求。
她一听可是觉得容易了许多,便一口应允下来,说正好有桩外县的亲事在联系,说不定就适合云哥儿。
至于他到底能找个啥样的,那些都是后话,旁人听了也没多当回事儿,毕竟那个哥儿挑剔能折腾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说不定哪天又变谣了。
……
村长出村路过村口时,看到没事儿就爱瞎嘚吧嘚的人群就头疼,你说那些动不了的老家伙们坐石头上晒晒太阳,闲话家常还说得过去,那些个青壮劳力、婆娘和年轻的哥儿们又凑的哪门子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