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越来越大,巨浪几乎要把战船掀翻。楚无声站在船头,紧盯着远处的海面,每当看到暗礁的影子,就立刻大喊:“左舵!避开前面的黑礁!” 有一次,一艘副船差点撞礁,楚无声纵身跳上副船,亲自指挥水手调整船帆,才险之又险地避开。
半个时辰后,船队终于驶进荒岛的避风港。这里三面环山,海浪拍不到岸边,战船停靠在沙滩上,众人纷纷跳上岸,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陈恪从符清漪怀里探出头,看着楚无声身上被浪花打湿的衣袍,小声说:“楚叔叔,你好厉害,像会变魔术一样。”
楚无声笑了笑,摸了摸陈恪的头:“不是变魔术,是探闻局的弟兄们,之前沿着海路跑过很多次,哪里有岛,哪里有礁,都记在海图上了。” 陈琅走过来,看着那卷被海水浸得有些模糊的海图,心中突然明白 —— 探闻局不仅是情报网,更是他逃亡路上的 “活地图”,有楚无声在,他们才能在这茫茫大海上找到生路。
三、反间计施:误导追兵,改道金陵
风暴过后,船队继续南下。楚无声却总觉得不对劲 —— 船队行驶的路线,总有些 “巧合” 的浪花,像是有船在后面跟着。他悄悄登上了望塔,用探闻局特制的望远镜一看,果然,三艘快船远远跟在后面,船帆上没有标记,却在模仿他们的航线,显然是赵党的探子。
“陈公,有尾巴。” 楚无声回到舱内,对陈琅低声说,“三艘快船,应该是曹翰派来的,想跟着咱们,找到幼帝的下落。”
陈琅皱起眉:“若被他们跟上,咱们到了金陵,赵党水师怕是会立刻围上来,幼帝在淮南也不安全。怎么办?”
楚无声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计谋:“不如设个反间计,让他们以为咱们要去泗州,把追兵引去那里,咱们再改道去金陵。” 他附在陈琅耳边,低声说出计划,陈琅听后,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当晚,船队停靠在一座小岛补给。楚无声故意让一名 “不小心” 打翻了货箱,里面掉出几封 “密信”—— 信上写着 “泗州有李重进的人接应,到泗州后,与幼帝汇合,再图北伐”,落款是 “陈琅”。那名 “船员” 慌忙把信捡起来,却没注意到,暗处的赵党探子已经把信的内容记了下来。
同时,楚无声又故意在岛上的酒馆里,跟 “船工” 大声说:“听说泗州的淮南兵备了很多粮草,咱们到了那儿,就能好好休整了!” 这些话,都被假装喝酒的探子听了去。
深夜,船队悄悄驶离小岛,却改变了航线,往金陵方向去;而那三艘探子船,则连夜往泗州方向跑,想把 “陈琅去泗州” 的消息传给曹翰。
舱内,陈琅看着楚无声有条不紊地布置,心中感慨:“楚都头,探闻局的弟兄们,都是好样的。等咱们到了金陵,我一定重建探闻局,让你们有更好的装备,更多的人手,不再像现在这样东躲西藏。”
楚无声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躬身道:“陈公若能重建探闻局,探闻局的弟兄们定当效死!咱们不仅要护幼帝,还要查清楚赵党与契丹的勾结,为苏局使、符国丈报仇!”
船队在夜色中继续行驶,月光洒在海面上,泛起粼粼波光。陈琅站在船头,望着金陵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希望 —— 有楚无声这样的智谋之士,有探闻局这样的可靠力量,有幼帝在淮南的根基,他们一定能在江南站稳脚跟,迟早能打回汴京,夺回属于柴氏的江山。而这场逃亡路上的一次次化险为夷,不仅让他看到了楚无声的能力,更让他坚定了 “重建探闻局” 的决心 —— 这支部队,将是他抗赵复周的重要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