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一口气回来,便吩咐警卫员找来纸墨,信心满满想要挥墨如金!
哪知想象跟实践完全两回事,那毛笔头子就像专门跟他作对似的,毛不溜秋还惯不听指挥,他这刚落笔,纸上便黑出一片,写出来的字一坨赛一坨,除了黑还是黑,压根看不出形来。
见骆老头不理她,骆尧还急着听结果呢,两步绕到他面前。
这一看,骆尧两眼一瞪,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骆老头白胡子一半黑一半白,额头、脸颊一道道墨印子,嘴巴撅得二尺高,气呼呼又委屈巴巴,哪还有半点老首长模样。
“笑,你还笑!你老友我都被欺负成这德行了,你……你!你还笑得出来?!真真是……太不讲义气了!”
骆老头白胡子吹得飞起。
“老友”这称呼是最近他刚跟骆尧沟通确定下来的。
起因还是他跟慕老通电话,听小舅子左一声我外孙女,右一声我外孙女,听得他心里直犯痒,挂下电话便追着骆尧也想给自己争个名份。
说起来,他比小舅子还早认识骆尧,这丫头待他虽没得挑,还答应给他送终,偏偏这称呼上一直没个正形,一直老头儿老头儿,听多了他虽觉得也蛮顺耳,但这关系终归得有个说法不是?
骆尧心里早将他视为亲人,按正常年纪,喊他一声爷爷倒也合情合理,然而,她现在可不只是她自己,这身体可是老爷子实打实的老祖宗!
亲身经历灵魂穿越这种奇幻事件,有些事她从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顾忌!
老祖宗认晚辈作爷爷这种道反天罡的事,她觉得还是应该避一避,万一老天爷看不过去,一个天雷劈下来,她和骆老头儿同住一个屋檐下,可都讨不到好果子吃。
骆老头开始自不乐意,后来在骆尧各种pUA之下,也算认可了这关系。
就像骆尧所说,亲人又怎样?有时还不比知己朋友!能跟她十几岁小年轻称朋道友,比爷爷显得他可年轻多了!左右一个称呼而已,只要他在心里认定她为家人,什么称呼、名份又有什么区别。
“我说老头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谁吃了那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您老人家?您老没一枪崩了他?”
骆尧一副吃惊表情将他按在凳子上坐下,“还有,这跟写字又有什么关系?您老消消气,先跟我说来听听,我也好看看能不能帮你找回这场子!”
“这还差不多!”
骆老头睨她一眼,将刚刚在大院里的事一一道来。
“不就书画比赛嘛!”
骆尧听后只觉骆老头那老小孩毛病又犯了!可谁让他是自家老头儿,该哄还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