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握住她的手,笑着宽慰道:“别担心了,慎儿不是给本王开过药了吗,吃几天就好了。”
他走到铜镜前坐下,透过镜面,温柔地看着身后的妻子。
窦漪房转身去取案几上的发冠,顺手将桌上的药瓶藏到了妆盒里,她回到刘恒身后,仔细地为他戴好发冠,“殿下这次要去几天呀?”
刘恒对着镜中映出的妻子笑了笑,“快的话,当天就回,慢的话也就三五天,怎么,舍不得本王啊?”
窦漪房从后俯身,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鬓角,“谁说的,我是怕馆陶要找父王的时候,我没办法交代啊。”
刘恒侧过头,脸颊与她相贴,握住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轻拍了拍,“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刘恒离去后不久,重华殿内便“意外”频发。
窦漪房“发现”他的药没有带,“急忙”让贴身宫女莫雪鸢去准备马车,要去给代王送药。
而两人刚坐上马车离去,馆陶翁主便哭闹不止,重华殿的宫人们手忙脚乱,怎么都哄不住,又寻不到王后娘娘,只得去女医署找聂大人求助。
安陵容回到重华殿,从乳母手中接过哭得小脸通红的馆陶,柔声哄了半晌,馆陶却依旧抽噎不止。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对左右道:“翁主离不得娘娘,我抱她去追娘娘吧。”
于是,安陵容抱着馆陶坐上了另一辆马车,朝着城门方向疾驰,不久,便追上了停在路边等候的窦漪房的马车。
车帘掀开,安陵容钻了进去,将襁褓递给窦漪房,“姐姐,我来了。”
窦漪房接过女儿,“来了就好,雪鸢,出发吧。”
莫雪鸢在外应了一声,驾车出发,朝着郊外别宫的方向行去。
马车内,窦漪房有节奏地轻拍着女儿,馆陶闻着母亲身上熟悉的气息,渐渐止了哭泣,打了个哈欠,蜷在母亲怀里沉沉睡去。
安陵容看着姐姐沉静的侧脸,轻声问道:“姐姐,我们这样去,不是更引人怀疑吗?其实完全可以说是带馆陶去别宫探望太后娘娘,或者就算姐姐提出要和刘恒一起去视察,他应当也不会不答应的。”
窦漪房抬眸,眼中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完成太皇太后的任务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为我们自己。
我要是提前说了,殿下就有了充足的时间准备,如果他有什么防着我们,不想让我们看见的东西,就能全部遮掩起来,倒不如突然袭击,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情况。
而措手不及之下,他是坦然以对,还是心生疑虑,他的反应,便是最真实的态度,若他不起疑,自是最好,若起了疑,我们正好借此机会,将他的疑虑彻底打消。”
安陵容了然,姐姐哪里是单纯为了完成任务,分明是孕期和产后在宫中闷久了,如今寻了个由头,想要算计算计她那“好姐夫”刘恒玩玩,给平淡的生活添些趣味,她唇角微弯,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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