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看着妹妹那一脸“定然如此”的认真表情,全然不通儿女情事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既好笑又无奈,心底却隐隐升起一丝警惕与不悦,什么匈奴的左贤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也敢觊觎她的慎儿,想用一把破刀子就将慎儿从她身边抢走?简直是痴心妄想。
想归想,窦漪房却并未因私心而隐瞒扭曲拔都可能的心意,她的慎儿还小,不懂情爱,她得慢慢教她,而不是粗暴地扼杀或欺骗。
她放缓了声音,温柔道:“慎儿,你呀,总是把事情想得这般复杂。
我的小慎儿这么聪明又优秀,有人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或许匈奴民风彪悍直率,遇见心仪的姑娘,便觉得应当直接表明心意。”
安陵容怔住,愕然道:“喜欢?”
她真的可以这么容易地得到旁人的喜欢吗?雪鸢告诉她时,她并非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很快就被她否决了,可如今,连姐姐也这么说……她好像不得不正视这种可能性了。
但随即,她又下意识地为这份“喜欢”寻找瑕疵,那左贤王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毕竟她顶着的这副聂慎儿的皮相确实美艳夺目,而两人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一天多,谈何了解?又何谈真心?
窦漪房观察着她的神色,知她一时难以理解体会,便也不再多言,继续补充道:“只是,他喜欢归他喜欢,匈奴与我们终究殊途,风俗习惯、立场身份皆差异巨大,日后若再遇上,还是尽量避开为好。
这柄匕首非同小可,你需仔细收好,莫要轻易示人,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安陵容乖巧应下:“我知道了,姐姐,我有姐姐就够了。”
她将匕首重新包好,毫不留恋地塞回包袱里,对她而言,有姐姐在的地方,才是她心安之处,才是她愿意扎根的土壤。
至于这柄象征着麻烦与不可控因素的金刀,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遥远而陌生的心意,她并无半分兴趣。
窦漪房见她唯恐避之不及,心中一片酸软,她摇了摇头,伸手将安陵容揽入怀中,抚着她的长发,“傻慎儿,姐姐是很喜欢你,而且姐姐会爱你一辈子,任谁也无法取代。
但人的一生何其漫长,姐姐希望不止是我,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真心实意的人,一起来爱我的小慎儿,疼她、护她、敬她。我的慎儿,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云陵今天锁死了吗:“这也是慎儿的孩子”啊啊啊漪房你好会!你们俩就是最配的,窦漪房我宣布你就是最好的引导型爱人!】
【大汉甜饼铺:漪房:我妹妹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容容:莫挨老子!】
【磕学家专业户:窦漪房的情商真的绝了,既点明了容容值得被爱,又让容容和拔都划清界限,还给了容容满满的安全感,姐姐教科书级别的宠爱!】
【代王保护协会:哈哈哈哈,看来拔都得和刘恒一起去车底了,容容心里果然只有姐姐和事业,男人只会影响她拔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