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立即前往！”林默没有任何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迅速收起手机回到座位上。
对面的张小慧看到林默接了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异常严肃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林……林先生？”她试探性地开口，脸上写满了困惑，“是……有什么急事吗？”
林默站定，脸上带着深深的歉意，但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瞬间换了一个人：“张老师，实在非常抱歉！公司有极其紧急且重要的突发状况，我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事关重大，真的很抱歉，再次向您道歉！”
他的语速很快，态度虽然礼貌，但是不等张小慧回复已经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朝她匆匆点了下头，便大步流星地冲出了咖啡馆大门。这个举动瞬间让张小慧感觉非常不舒服。
张小慧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对面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咖啡，再看看自己面前也凉了的咖啡，一股强烈的委屈和难堪涌上心头。第一次见面，聊了不到十分钟，对方接了个电话就火烧屁股似的跑了？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有？这算什么？自己就这么不入眼吗？还是对方根本就是敷衍了事？
她气恼地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王姨的电话：“王姨！您介绍的这位林先生……他到底怎么回事啊？”
林默冲出咖啡馆，刚在街边站定，一辆没有任何警用标识、但车型硬朗、引擎低沉有力的黑色越野车就一个急刹停在他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一张神情严肃、目光锐利的中年警官的脸。
“林默同志？”警官声音低沉。
“是我！”林默拉开车门，迅速坐进副驾驶。
“商城特别行动组，代号‘山猫’。”警官言简意赅，一脚油门，越野车如同离弦之箭般汇入车流，朝着城外高速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刚驶出县城范围，速度提了上来，林默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熟悉的号码——老妈的电话号码。
林默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母亲李素梅夹杂着愤怒、不解和强烈担忧的连珠炮：
“林默！你个小兔崽子！你跑哪儿去了？！啊？！人家张老师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说你刚坐下没聊几句，接了个电话就跑没影了！把人家姑娘一个人晾在咖啡馆！你连单都没买就跑让人家女孩子买单，你……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你王姨也打电话来问怎么回事！人家小慧老师意见大了！说你眼光是不是高到天上去了？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深城的公司出现紧急情况差你这一会儿吗？啊！你给我解释清楚！马上给我滚回来给人家道歉！”
李素梅的声音又急又气，可以想象现在如果能抓到林默那么林默的屁股一定会开花。
林默听到电话中声音一拍脑袋真是尴尬了居然忘记买单了“妈！妈！您先别急，听我说！”林默不得不提高音量，试图压过母亲的怒火，“真的是公司有十万火急的突发状况！人命关天的那种！我必须立刻赶回去！一分钟都不能耽搁！不是我不懂礼貌，实在是情况紧急我把买单的事情给忘了！”
“什么公司状况能比相亲还急？！人家姑娘的面子还重要？你少糊弄我！你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去，故意找借口溜号？！”李素梅根本不信。
“妈！我发誓！真的是急事！关乎很多人安危的大事！”林默急得额头冒汗，又不能透露半个字，“我……我……我老板刚亲自打电话，说项目出了大问题，涉及……涉及公司生死存亡的大事！必须我立刻到场！您想想，别人花这么多钱请我做事，公司黄了公司上上下下几百号都要跟着没饭吃！好多人上有老下有小的搞不好要有人跳楼！张老师那边，回头我一定亲自登门道歉解释！但现在真的不行！妈，您消消气！”
林默满嘴跑火车的编着理由，把人命关天都搬出来了，语气焦急而恳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素梅的怒火似乎被“人命关天”四个字震住了一点，但担忧和疑虑更甚：“人命关天？小默，你到底在做什么工作啊？怎么听着这么吓人？还能逼得人跳楼，你可别吓妈啊！”母亲向来是无条件相信孩子的话的，即使这个谎言并不是很高明。
“妈！您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上有老下有没有小！就是技术支援！需要我立刻回去处理数据！您别多想！等我处理完，下次回来一定去给张老师道歉！现在我得专心赶路了，信号可能不好，先挂了！您和爸好好的，别担心我！”林默说完，趁着母亲还在消化这个“爆炸性”信息，赶紧挂断了电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觉比跟乙级凶兽对峙还累。
旁边开车的警官全程旁听，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是觉得林默这个特殊部门的人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刚做刑警的时候好像也有个类似的经历。
山鹰目视前方，脚下油门却踩得更深。越野车引擎咆哮，在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
林默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努力平复着心绪。咖啡馆里残留的咖啡香、母亲愤怒又担忧的责问声仿佛还在耳边，但车窗外的风景正飞速倒退，熟悉的家乡田野正被抛在身后。腕带终端微微震动，加密的坐标信息和一个紧急任务简报包已经无声传输过来。
他点开腕带投射出的微型光屏，上面是卫星拍摄的济市南郊画面。一个巨大、狰狞、如同大地伤疤般的深坑清晰可见，边缘犬牙交错，周围是坍塌的道路和惊恐疏散的人群。更令人心悸的是，在深坑的中心区域，一道扭曲的、散发着幽暗不祥光芒的空间裂隙，如同恶魔的眼睛，赫然在目！裂隙边缘，空间呈现出不稳定的涟漪状，仿佛随时会撕裂扩大。几张极其模糊的、由远处手机拍摄的抓拍照片附在后面，隐约能看到裂隙附近有几个快速移动扭曲的巨大黑影轮廓！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林默的脊椎爬升。丙级上位？看这裂隙的规模，恐怕远不止事情很难办！他下意识地按住了胸口。心脏深处。
烟火人间，戛然而止。冰冷的裂隙在前方张开巨口，吞噬的阴影与战斗的号角，已然鸣响。林默睁开眼，眸中最后一丝属于“林默”的无奈和烟火气彻底褪去，只剩下凝重与决绝。他默默运转起《两仪采气法》虽然现实中灵气还不是很充裕无法达到修炼的要求，但林默还是希望通过这些来调整身体的状态，使其为即将到来的未知风暴调整一个最佳的状态。黑色的越野车，如同一支射向深渊的利箭，向着那片正被撕裂的空间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