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啦！”鱼歌音听到声音没有回头，就这么静静的站着注视着远方。
五人自认都很是了解鱼歌音了，想过无数种她的表现，就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平静。
“殿下这是何意？你的决定为何倒是说呀。”小将军傅凌云最是沉不住气。
“就是啊，殿下，别想着逃避，今日你势必要给个说法，做个选择。”浑身上下都金灿灿的花见月，完全辜负了他的名字。
“也不必催促，殿下向来敢做敢当，既然说了今日会给答案，就一定会给。”顾夜烛算是这五个人里面最不好对付的，心思最深，手段最狠，性格也阴晴不定。
“殿下今日有些不同。”陆流声自幼体弱，生下来便被送去道观修行，他的感知倒是敏锐。
“或许殿下还需要些时间？”沈星鸣对比其它四人倒算得上君子，很有正宫的派头。
鱼歌音这才转过身，抬眸看向几人的瞬间，五人就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雪中红衣转身回眸，她本就举世无双的容貌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美得动人心魄。
但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古井无波，平静如水，但又满是慈悲，看着不像人的眼神，倒像庙里的神像。
“你们本就不是耽于儿女情长的人，你们的才能不应该囿于后宅，我从不与你们圆房，就是为了能够放你们自由，去实现你们心中的抱负，如今你们想要什么答案呢？”
“如今天下太平四方安定，才能出众者比比皆是，我们离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倒是殿下你，先招惹了我们，如今却问我们要什么答案？”顾夜烛上前一步，笑得有些吓人。
“这么聪明的你们，会看不穿我的那些小手段？自祖母当政以后，各大世家频频生事，指责祖母牝鸡司晨，违反纲常，女子的地位逐年提升，当女子不在甘心囿于后宅，见识过广阔的天地，那些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男人们突然就发现自己还挺一无是处的。”
“你不是她，你是什么人？”陆流声觉得眼前的鱼歌音很陌生。
“她是谁？”鱼歌音反问。
“你不是殿下，殿下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什么，我不能说出这样的话，你们真的了解我吗？在祖母当政以前，弃婴塔下无男婴，学堂之上无罗裙。几千年来男子制造无数规矩条纹，规训女子，将女子视作玩物商品。
倾国倾城的美人，盛世的点赞，乱世就要顶罪，红颜祸水，祸国妖妃，真可笑，她们甚至连诉说自己喜好的权力都没有。
这才几十年你们就受不了了，可这样还不如的日子，女子过了几千年。你们自以为能够机关算尽，掌控人心，可惜自大的人注定失败。
你们想要的答案，从来都不在我这儿，你们比我更清楚，我已经跟长姐请命，代天出巡，如果真的能够放下一切跟我走，明日辰时东城门见。”鱼歌音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招先声夺人，干得不错，选择嘛，既然怎么选都是错，那就不选，他们要答案，凭什么，爱情这东西，鬼都不信，就不信他们都能舍弃一切跟着她走。
既然是他们自己选的路，那黑化可就没有道理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