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抱歉,让您担心了。”鱼歌音擦去脸上的泪水。
“你是装的?”鱼慧茹最先喊到。
“嘘。”鱼歌音立刻示意。
“阿音,你这是要做什么?”成老夫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很相信鱼歌音的。
“今日她们是要推我入水,想让提前安排好的下人毁了我的清白,而这个下人是东水国的奸细。就是为了通过我,来鱼家寻找边防图。”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成老夫人随着老国公戎马一生,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不已。
“祖母你别急,先帝去得突然,太后和新帝争权,顾首辅一手遮天,朝中官员结党营私,各国奸细趁虚而入,如今的南明只是面子光罢了。
各国对南明虎视眈眈,我鱼家世代镇守边关,军中威望如日中天,自然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鱼家世代忠良,手中更是有开过皇帝刺下的丹书铁券,一时间无人可以撼动,母亲当年下嫁,就是为了给皇室留一个软肋,让皇室觉得想要动鱼家随时可以找到突破口。
这才能放心继续让鱼家手握大军镇守边关。”
“原来竟是这样,这个傻孩子,我们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成老夫人虽然政治敏感度不高,但鱼歌音说得这么明白,她也立刻就反应过来其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你想怎么做?”温月霞直接问到。
“大伯母,你一会儿就带着人去将我母亲的嫁妆接回来,顺便把这个撒到林家人的身上,以防万一,你带去的人都先将解药吃了,这个是实话实说粉,只要吸入半个时辰内,问什么说什么。”鱼歌音将一个小药瓶和一个药包递给她。
“好,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温月霞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早就想收拾那个林家人了。
“还有别忘了林家那个名为养子的私生子,如今还借着我鱼家的名头在国子监求学,还劳烦大伯母派人去国子监说上一声。”
“明白。”温月霞就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回到京中总觉得束手束脚,现在能够出去搞事,不知道多开心呢。
“那母亲,我这就先出发了?”温月霞看着成老夫人,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让我去让我去几个字。
“我说过那嫁妆差一件便打断他一只手,莫要让我食言。”成老夫人无奈,自家儿媳她还能不知道。
“得令。”温月霞高高兴兴带上自己的月霞军,浩浩荡荡的去了林府。
“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我一个病秧子能有什么打算,祖母觉得太后和皇上为人如何?”鱼歌音笑着给祖母倒了一杯茶。
“先皇在世时,十分宠爱文贵妃,皇后膝下无子,但皇后镇南侯府,手中亦握有兵权,正好与我们鱼家抗衡,所以后位到还算稳固。
后来安妃娘娘生下皇上去难产而死,皇后便将皇上抱到膝下抚养。文贵妃背后有文官支持,又得先皇宠爱,在后宫中权势滔天,他们两个倒也算是相依为命,处出几分母子的情分来。”成老夫人说着早年宫中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