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城城门近在眼前,守城士兵正逐一审验出城之人。
白玉扶着燕七鹰停下脚步道:“温砚棠,咱们为何不回客栈暂避?燕七鹰伤势沉重,总该先找个地方歇息。”
温砚棠目光扫过城门处的士兵道:“回不得客栈了。我们把燕七鹰救走,萧昭渊必定暴怒,等他伤好之后,必定会全城搜捕我们,客栈是最容易被排查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白玉道:“白姑娘医术高超,燕七鹰的伤有你照料,出城后再寻地方调理便是,总比困在城里等死强。”
燕七鹰靠在白玉肩头,气息虽弱却字字清晰道:“我赞同温砚棠的想法,先出城再说。这铁钩子在我身上穿了数月,早就习惯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就算取下铁钩、伤口愈合,想要恢复功力也绝非易事,不必急于这一时。”
白玉看着城门口盘查的士兵,眉头未动道:“现在怎么出城?燕七鹰肩上的铁钩太扎眼,他们看了定会起疑心。”
温砚棠沉声道:“莫慌,咱们神色平静些,就当是寻常百姓出城求医。”
三人缓缓走上前,守城士兵的目光果然落在燕七鹰肩头外露的铁钩上,领头的士兵伸手拦住他们:“站住!这人肩上的铁钩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从官府越狱出来的死刑犯?”
白玉上前一步道:“官爷误会了,我兄长遭歹人暗算,被这铁钩伤了筋骨,求医途中没能取下,绝非什么越狱罪犯。”
士兵眯眼打量着燕七鹰苍白的脸色,语气仍带着怀疑:“伤了筋骨?哪有歹人用铁钩伤人还不取下的?这铁钩看着就像官府定罪的刑具,你们怕不是借着求医的由头掩人耳目!”
温砚棠上前挡在两人身前,语气平稳:“官爷,治病要紧,耽误了时辰恐出人命。这点薄礼,还望官爷通融。”说着递出一锭银子。
士兵一把夺过银子,掂量了两下,却仍不肯放行:“少来这套!乾元城近期查得严,但凡形迹可疑的都得细查!今日你们不把话说清楚,休想出城!”他挥手示意其他士兵围上来。
燕七鹰靠在白玉肩头,低声道:“别跟他们废话,你们动手,我自保便是。”
温砚棠眼神一凛,不等士兵逼近,右手抬起,暗紫色真气如剑般缠绕掌心。他猛地挥掌,掌风扫过,领头士兵胸口中招,闷哼一声倒地。
旁边两名士兵见状扑来,白玉侧身避开攻势,手肘狠狠撞向一人腹部,同时抬脚勾住另一人脚踝,顺势一拉,那士兵踉跄着摔在地上。
剩余士兵正要围拢,温砚棠接连出掌,暗紫色真气接连击中几人,士兵们纷纷倒地哀嚎。他沉声道:“走!”
白玉扶着燕七鹰,趁乱穿过城门,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蓝烬寒为萧昭渊运功许久,始终未能将体内的针逼出。
玄道子看向温之行道:“主人,单凭蓝烬寒一人难成,我们一同为王爷运功逼针吧。”
温之行点头:“好,三人合力,方能将针逼出。”
两人上前,与蓝烬寒分坐萧昭渊两侧,同时抬手抵在他后背。三道真气缓缓注入萧昭渊体内,助他催动内力逼针。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萧昭渊周身突然散出黑气,中针的八处大穴更是黑气缭绕,一团黑气将四人团团缠绕。
骤然间,数枚金针猛地从萧昭渊皮肤中射出,带着缕缕黑丝。萧昭渊仰头发出一声剧痛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