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昭渊握紧她的手,温声道:“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一旁的温之行和玄道子见她没起疑心,悄悄松了口气。
萧昭渊扶着洛璃霜走出密室,柔声说:“溪儿,我还有事跟温之行、玄道子商量,你先回房歇息。”
洛璃霜乖巧点头,转身离开了。
门一关上,萧昭渊脸色立刻变了,目露凶光,周身杀气翻涌。他盯着玄道子,厉声呵斥:“你这牛鼻子老道!为何不早说法术会在一个月内失效?险些害我失去她!”
玄道子吓得连忙躬身求饶:“王爷息怒!属下以为王爷知道这一点啊!这几个月来,属下都是每月施法一次稳固,原以为您清楚!”
“清楚?”萧昭渊怒极反笑,眼神更冷,“你施法何时告知过我这些?我竟半点不知!”
温之行站在一旁,没敢插话,只悄悄往后退了半步。
萧昭渊猛地转头望向温之行,冰冷道:“你可知晓此事?”
温之行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躬身:“属下见过他每月开坛做法,却不知是为了稳固法术,更不知道时效只有一个月。”
萧昭渊怒火更盛,掌中顿时缠绕起一团黑色真气,杀气几乎要将密室撑破。他盯着两人,满心都想一掌劈了他们。
玄道子和温之行吓得连连磕头求饶:“王爷饶命!饶命啊!”
萧昭渊盯着他们看了半晌,转念一想,留着他俩还能控制洛璃霜、对付燕七鹰,便压下杀意。
他收了黑色真气,厉声呵斥:“要不是看你们还有点用处,本王非一掌劈死你们不可!日后再有任何事,必须第一时间告知本王,敢有隐瞒,定不轻饶!”
两人连忙应声:“属下遵命!绝不敢再犯!”
萧昭渊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转身便离开了密室。
玄道子和温之行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玄道子立刻啐了一口,低声骂道:“妈的,主人你说的没错,这萧昭渊就是个疯子!”
温之行冷笑一声,眼神阴鸷:“他再疯也不怕,真把咱们逼急了,大不了倒戈相向!咱们把燕七鹰放出去,让他跟萧昭渊狗咬狗,咱们坐收渔利!”
玄道子连忙点头附和,满脸恭维:“主人英明!还是您想得周全!只要放出燕七鹰,保管能搅得萧昭渊鸡犬不宁,到时候他自顾不暇,哪还敢对咱们动手!”
温之行双手环胸,眼里闪着一丝阴谋诡计:“所以呀,咱们现在对他还有用处,可得好好利用这机会往上爬!等跟着他坐上高处,能颠倒武林了,到时候他萧昭渊算个屁!”
玄道子连忙点头,满脸谄媚:“主人说得对!眼下先装顺从,等咱们攒够了势力,再联合燕七鹰,不愁扳不倒他。”
温之行冷笑道:“算你开窍!到时候武林都是咱们的,再也不用看这疯子的脸色!”
王府地牢之中,燕七鹰坐在角落的墙边。锁住他琵琶骨的铁钩早已与血肉相融,泛着暗沉的血痂。
他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可琵琶骨被铁钩穿透锁住,内力运转不畅,武功再难施展,形同废人。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他双目半阖,脸上毫无血色,连呼吸都带着沉重的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