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行秒懂,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默默退到一旁。
萧昭渊转头看向洛璃霜,声音温和:“溪儿,你之前最恨这种欺负姑娘的恶贼,如今燕七鹰在咱们手里,怎么处置都听你的。”
洛璃霜捏着手指,眼底冷光更甚:“这种人不配待在光亮处!关去王府最底下的地牢,那儿又黑又潮!每天得让他受些惩戒,让他记着自己害过多少人,还不能让他轻易脱身,就得慢慢受着!”
萧昭渊听完笑了,朝温之行、玄道子递了个眼色。
两人立马心领神会,跟着露出得意笑意,玄道子还悄悄点了点头。
萧昭渊拍了拍洛璃霜的肩,夸赞道:“我的溪儿又聪明又有主见,这法子再好不过!”
说着,他朝门外喊:“来人!叫两个当值侍卫过来!”
没一会儿,两个灰衣侍卫走进来,躬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萧昭渊指了指地上的燕七鹰,声音沉了几分:“把他架起来,拖去地牢最底层,锁牢实了。”
他顿了顿,又强调:“按萧小姐说的,每天让他受些惩戒,别太轻了,但也别让他出事——就这么轻易脱身,对不起他害过的人!”
侍卫应声:“属下明白!保证按吩咐办!”
两人上前架起燕七鹰,拖着往外走。燕七鹰的头歪着,还在断断续续嘟囔:“霜儿……霜儿……”
两名侍卫刚把燕七鹰拖到门口,他不知怎的,忽然缓缓睁开了眼睛——许是昏迷中隐约听到了洛璃霜的声音,才勉强醒了过来。
他眼神朦朦胧胧的,目光扫过厅里的萧昭渊、温之行、玄道子和段荣,却像隔着一层雾,全然没有停留,仿佛这几人根本不存在似的——他眼里只剩下洛璃霜的身影,声音沙哑得厉害:“霜儿……是你吗?”
侍卫见状,立刻转头朝萧昭渊禀报:“王爷,这人醒了!”
萧昭渊抬了抬下巴:“拖回来。”
侍卫立马把燕七鹰拖回去,轻轻放在萧昭渊面前。萧昭渊蹲下身,语气满是嘲讽:“燕七鹰,你倒真是命硬,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醒过来。”
燕七鹰根本没理他,只抬着眼,死死盯着萧昭渊身后的洛璃霜,又唤了声“霜儿”,枯瘦的手还朝她伸了伸:“过来……到我这儿来……”
洛璃霜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声音里满是嫌恶与尖利:“你这做尽坏事的人,叫谁霜儿?我根本不是你的霜儿,我是萧云溪!像你这种祸害姑娘的东西,就该被关在地牢里好好受罚,一辈子都别想舒坦,怎么会过去!”
燕七鹰听到这话,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说不出口。
洛璃霜看着燕七鹰黯淡的眼神,冰冷的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做的那些事,再怎么装可怜也换不回半分同情!”
萧昭渊站起身,看着洛璃霜对燕七鹰的冰冷模样,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燕七鹰躺在地上,听着洛璃霜的恶言,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话,只直直盯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灭下去,仿佛心已经彻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