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棠双手轻轻拍了一下桌案,随即站起身:“找药的事我去!你们俩在客栈等着燕兄他们回来,免得这边分心。”
南宫言闻言拱手,语气诚恳:“这样也好,劳烦温兄费心,路上还请多保重。”
温月宁望着哥哥,轻声叮嘱:“哥,你一定要小心些,凡事别逞强,找不到也没关系,早点回来就好。”
温砚棠揉了揉她的头,笑着应下:“放心,你哥的能力你还不晓得?这世上,还没什么能难倒我的事!尤其是毒花、毒草这类跟毒有关的!”
温砚棠转头对南宫言叮嘱:“我这麻烦的妹妹,还请南宫兄多费心照料。”
温月宁一听,立刻噘起嘴:“哥,我才不麻烦呢!你总说我。”
南宫言望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眼底藏不住笑意。
温月宁瞥见他的神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嘟囔道:“好啦,我会好好等你,你可得早点回来呀。”
燕宁王府,朝雨亭。
亭外细雨淅沥,打在青瓦上沙沙响。亭中石桌上摆着象棋,黑白棋子分明。
萧昭渊执红棋,落了枚“马”:“道长,你这步守得稳。”
玄道子捏着黑棋想了想,落下“士”,瞥了眼萧昭渊身边的洛璃——她白衣素净,面无表情,像个没魂的木偶。“王爷的‘卧槽马’逼得紧,有这棋子在,贫道不怕。”
萧昭渊笑了笑,喝了口茶:“她现在只听我的。温之行的毒管用,让她忘了以前的事。”
“你要听话的工具,我要重阳宫掌门之位,各取所需。”
玄道子落“炮”压住他的“兵”,“燕七鹰去请紫砚又如何?他来了,贫道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萧昭渊眼神沉了沉,嘴角勾起冷笑:“道长有这底气最好。我再搅乱几分局势,紫砚自顾不暇,正好助你夺位。”
洛璃霜一直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没半分动静。
玄道子落下“车”,堵死萧昭渊的棋路,语气诚恳:“王爷帮我坐上重阳宫掌门,我必全力帮你。”
他指节敲了敲棋面:“重阳宫在江湖有人脉、有信徒,我以掌门身份号召大家,帮王爷扫清麻烦,登上九五至尊,不算难。”
萧昭渊看着棋盘笑了笑:“这话顺耳。你要是真能办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玄道子抬眼扫过洛璃霜,冲萧昭渊挤了挤眼,打趣道:“王爷,这么个娇俏可人的美人在跟前,你就没半点动心?”
萧昭渊瞥了眼洛璃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拨弄着棋子:“动心?她不过是我用来对付燕七鹰、夺得王权的工具,一枚棋子罢了。听话好用就行,美不美有什么要紧。”
他顿了顿,眼神阴鸷:“等她没用了,或者坏了我的事,直接处理掉,省得麻烦。”
玄道子笑出了声,落子吃掉萧昭渊一枚“兵”:“王爷果然心狠,不过这样才成大事。有她在,咱们的谋划也更稳妥。”
萧昭渊嘴上说得狠,却垂眸盯着象棋不放,不敢看玄道子,也不敢瞧洛璃霜。
自上次吻了她,那嘴唇的柔软触感总在心头绕,只是他绝不会承认,只当是棋子生了不该有的牵绊。
他满脑子都是那柔软触感,走神间落子全无章法。
玄道子指尖一落,吃掉他最后一枚“将”,挑眉笑道:“王爷,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