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目瞪口呆望着空中那四道远去的身影,心中大吃一惊。
这御花园虽然说离宫墙外围很近,但是怎么说也有三丈高,这几个江湖中人竟能如飞鸟一般轻轻松松,来去自如。
看着百官的表情,宰相秦嵩趁机上前,开始煽动意味地挑拨:“陛下,连紫禁城高墙都拦不住他们,可见江湖势力已愈发猖獗!若不尽快派兵清剿,恐会让天下人觉得朝廷无力管控,有损皇权啊!”
皇帝垂眸沉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的只吐出:“嗯,这……”
就在这时空气中传来燕七鹰的声音,“陛下莫要受那奸相挑拨,我等江湖中人喜欢自由自在,无意与朝廷为敌。这皇宫虽好,却不比江湖逍遥自在,亦非江湖中人之归宿。”
燕七鹰说这话,既是为了让皇帝放心,更是为了彻底打消他对江湖人‘图谋不轨’的顾虑。
皇帝听了燕七鹰的声音,微微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丝释然。他抬眼看向秦嵩,缓缓说道:“宰相不必过于担忧,燕七鹰既有此表态,想必并无恶意。”
秦嵩心中一紧,连忙道:“陛下,江湖人心难测,不可轻信啊。”
空气中又传来燕七鹰的声音:“宰相大人可知何为江湖?”
秦嵩高声大喊:“本官又不似你等这些浪荡之徒,怎会知晓江湖深意!”
燕七鹰笑道:“那我便告知各位,江湖是那快意恩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不为权势所屈,不为富贵所诱。我等江湖人虽自由散漫,却也有自己的道义和规矩。”
声音稍停一下,又道:“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宰相大人若是想清剿江湖,除非天下无人。”
燕七鹰的声音彻底消散在宫墙之外,许久再无动静,想来四人已远离宫墙。
皇上沉思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摆手道:“这燕七鹰倒有意思!听他一番话,朕倒觉得,江湖人这份自在通透,比宫里的弯弯绕绕爽快多了!”
他转头看向脸色发沉的秦嵩,轻松了几分:“宰相啊,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廷有朝廷的章法,只要互不扰事,便不必多生事端。”
秦嵩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燕七鹰此举实属无礼,若不严惩,恐让江湖人觉得朝廷好欺。”
皇上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眉头皱起,语气沉了下来:“秦嵩,古语有云‘宰相肚里能撑船’,可你怎么如此斤斤计较?燕七鹰虽直率,却没说半句错话。”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嵩:“眼下边境还需安稳,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动怒。你身为宰相,该多想想如何安定民生,而非揪着江湖人的言语不放。”
皇上收回看向秦嵩的目光,目光扫过阶下百官,声音沉了几分:“尔等日后也莫要轻视江湖中人。单看燕七鹰今日展露的身手,便该知晓江湖卧虎藏龙。”
他顿了顿,手指轻叩御案:“那些人若真想与朝廷作对,凭他们的本事,尔等哪还有这般安稳日子可过?往后遇事多想想,别总抱着偏见,失了分寸。”
方才燕七鹰从宫墙外传音而入,这已经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江湖中人本领之高。又岂敢再轻视。
乾元城,也就是这大梁的京城。
燕七鹰、洛璃霜、南宫言和温月宁四人自从皇宫出来后,并未直接回燕州,而是在这的城中游玩。
四人一同走在乾元城的乾华街上。
燕七鹰与洛璃霜牵着手走在前面,南宫言和温月宁也是牵着手走在后面。
温月宁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正在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