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稍安勿躁。这些羽林军不过是奉命行事,你若真拔剑伤了他们,咱们今日在宫门前就从‘自保’变成了‘抗命’,反倒落了朝廷口实,到时候想脱身都难。”
他顿了顿,折扇轻轻一抬,示意燕七鹰看向宫门两侧值守的禁军:“你看,宫门守卫都在盯着,咱们只需用内力将他们压制,让他们知难而退即可,没必要真下死手。”
燕七鹰听了南宫言的话,手指动了动,慢慢松开了按在剑柄上的手。
羽林军见他没再拔剑,又想起刚才被真气震退的滋味,脚步顿在原地,没人敢先上前。
宰相在一旁看得着急,又怕再被真气扫中,只能对着小校尉低声吼:“还愣着?把他们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小校尉脸色发白,却还是挥手让羽林军慢慢围了上去。
这时,燕宁王身旁的护卫凑到他耳边:“王爷,场面要僵住了,您得劝劝。”
顿了顿,护卫又说:“而且这些羽林军,根本不是那几个江湖人的对手。”
燕宁王当即瞪了护卫一眼,声音沉下来:“怎么?你是在教本王做事?”
护卫忙低下头:“属下不敢,只是担心此事波及王爷——毕竟王爷与江湖中人往来甚密。”
燕宁王猛地沉下脸,怒喝出声:“放肆!本王与谁往来,轮得到你多嘴?再敢胡言,仔细你的舌头!”
护卫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跪地:“属下知错,再也不敢了!”
燕宁王脸色稍缓,冷声道:“念在你一心为本王着想,这次就饶了你。”
他顿了顿,又道:“往后不该说的话,别再让本王听见。”
护卫忙躬下身,头埋得更低:“谢王爷开恩,属下记住了!
燕宁王在一旁沉声喝止:“都住手!”
羽林军顿时停了动作,纷纷转头看他。燕宁王皱着眉:“本王刚刚已经说过,这些人是本王邀请来的,也是陛下要见的。”
他目光沉下来:“你们是没听清楚本王的话,还是想抗命?敢在宫门前动手,后果担待得起吗?”羽林军一个个低下头,再没人敢动。
宰相上前一步,没有丝毫退让:“王爷,就算是您邀来的人,也不能藐视朝廷威严!”
燕七鹰当即开口:“我们并非藐视威严,是宰相拿朝廷名头打压,我们才不得已自保。”
燕宁王脸色更沉:“本王说了,人是陛下要见的,谁敢再拦?”宰相噎了下,却还是没让开。
燕宁王冷声道:“怎么?宰相大人是想抗命?今日之事,若我如实向父皇禀报,不知宰相大人担不担得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