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行眉头皱紧,忙附和:“王爷说得是。只是眼下宫宴在即,咱们的重心还在丹药和生事上,若此刻动燕七鹰,怕打草惊蛇。”
金色面具人手指敲击着锦盒,沉声道:“那就先按原计划来。宫宴上若有机会,再寻法子除他。你多派些人手盯着燕云山庄,别让他们坏了大事。”
温之行躬身应下前,轻声提道:“王爷,先前送您的那枚棋子,眼下在您身边也稳妥了,宫宴或许是用她的好时候。”
金色面具人手指摩挲着锦盒边缘,沉声道:“她的行动我自有安排,不用你操心,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
温之行连忙应道:“是属下失言,王爷放心,属下一定盯好燕云山庄。
金色面具人一走,温之行立马直起腰。他摊开手掌,看着掌心的丹药,嘴角往上翘,露出得意的笑。
他低声自语:“等事成了,我不光要掌控朝堂,让那些官员都听我的,这江湖也得归我管。到时候,天下都是我的。”
洛璃霜站在燕云山庄门外的悬崖边,望着远方,一脸忧愁。风轻轻吹着她的衣角,她却没心思理会。
忽然,一双大手从她腰间环过来,轻轻把她拉进怀里。耳边立马传来燕七鹰的声音,还有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让她心里一颤。
燕七鹰的声音很轻:“霜儿,在想什么?”
洛璃霜往燕七鹰怀里靠了靠,声音带着点委屈:“我与银秋下山快一年了,还没找到玉清真诀。回去也不知道师父、师兄弟们现在怎么样了呢,有没有怪我。若是再找不到,日后我都没法向师父交代。”
燕七鹰收紧手臂,把她搂得更稳些,还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又软又肯定:“霜儿放心,我定会竭尽全力,从温之行手中拿回玉清真诀,不让你在师父和师兄弟们面前难做人。”
洛璃霜往燕七鹰怀里又缩了缩,声音带着愁绪:“不过我此刻最担心的还是银秋。我们找了银秋那么久,还没有一点消息。就算他是因为之前的事跟我赌气,躲着不肯见我,可师门的事这么重要,她怎么能不管不顾呢?”
燕七鹰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轻声安抚:“沈姑娘性子执拗,但心里有数,不会真不管师门。我们再找找,说不定宫宴上能有她的线索。”
可燕七鹰此刻并不明白洛璃霜的心理感受——她怕的不只是找不到沈银秋,更怕沈银秋早已落入他人的圈套。
毕竟沈银秋性子急,为了找玉清真诀,说不定早就没顾着危险,独自闯了未知的险地。这层担忧压在心底,让她连呼吸都比刚才沉了几分。
燕七鹰察觉到洛璃霜的呼吸变化,心疼地抱紧她,“霜儿,别自己一个人瞎想,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洛璃霜微微点头,可心里的担忧并未消散。
燕七鹰腾出一只手绕到身前,指尖轻轻拂过洛璃霜蹙着的眉尖,一点点把那皱痕揉开。
“别发愁了,”他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等找着银秋、拿回真诀,我就陪你回山见师父,好不好?”
洛璃霜身子一松,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把脸往他手臂上贴了贴,轻声应:“好。”风还在吹,可后背靠着他暖烘烘的胸膛,倒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时间转瞬即逝,前几日还在山间吹风忧心的光景仿佛就在昨天,眨眼间便到了宫宴当日。
宫门前,身着银甲的羽林军横枪拦住了燕七鹰几人。
为首的羽林军小校沉声道:“宫宴有旨,非受邀者不得入内,请出示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