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银秋猛的跃起一丈高,往身后翻了个跟斗,来到两名黑衣人的身后。
那两名黑衣人挥刀扑了个空,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就被人揪住。
沈银秋用力一甩,二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脚下跟着退了半步,握刀的手虽还紧着,胳膊却被带得有些往后沉。就在这当口,沈银秋顺势探手,一把将两柄刀夺了过来。
沈银秋转身,左右手交叉一挥。刀光掠处,两黑衣人的喉咙裂开,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她一身。两人闷哼着倒下。
三名站在靠近轮廓不远的黑衣人挥剑刺向欧阳砚庭。
欧阳砚庭一跃而起,身在半空时,手腕急转,右手持剑斜斜朝下压,借着下落的势头猛力一挥,一道黄色剑气随着剑身轨迹劈了出去。
剑气扫中三人,胸口血痕深可见骨。三人“啊”地惨叫,像被巨力掀飞,直直往后飞去,摔出丈余远,落地时“噗”地吐出一口血,蜷在地上不动了。
欧阳砚庭脚一落地,身侧刀就到。
他左脚碾地旋半圈,右脚挪半步落地,身影带点虚影,刚好绕到出刀人身侧避过刀锋。趁对方收刀的空当,手腕一翻,剑已刺入那人腰侧。
后面的刀劈来,他脚跟不动,脚掌再旋半圈,左脚垫半步落地,步子带点模糊的影子,让刀劈了空。随即回身,剑脊磕在对方刀背上,震得那人兵器脱手,顺势一抹,剑锋已划开他咽喉。
旋一步,落一脚,总绕着对手转,步子不大,带点虚影,踪迹不好捉摸。每一步落定,总有一名黑衣人应声倒地。
这便是昆仑派的玄踪步。
一旁的迟骜刚挥刀砍死一人,停下看着欧阳砚庭,笑着做了个夸张的手势,赞叹道:“师兄,你这玄踪步愈发精进了,每次看你施展,都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妙绝伦的舞蹈,只是这舞蹈中藏着的是致命的杀机。”
欧阳砚庭微微一笑,手中长剑一抖,剑尖上的血珠顺势甩落。“师弟过奖了,这玄踪步虽精妙,但若没有平日里千百次的苦练,也难在这生死关头发挥出威力。咱们还是莫要松懈,这些黑衣人似乎还有后援。”
一名黑衣人趁迟骜与欧阳砚庭交谈时,悄无声息地摸近,刀背压得极低,猛地举刀就朝迟骜砍去。
欧阳砚庭眼尾余光瞥见寒光,低喝一声:‘小心!’
迟骜肩头一耸,几乎在提醒声落地的同时,身子猛地旋过半圈,手中长刀带起一阵风,顺着转身的力道,‘噌’地劈向那黑衣人后背。
迟骜收刀时,刀刃上的血珠正往下滴。他咧嘴一笑,刚要说话,就被欧阳砚庭瞥过来的眼神堵了回去。
“方才若不是提醒及时,你后心早开了个窟窿。”欧阳砚庭声音不高,剑梢在地上轻轻一点,“对敌时最忌分神,哪怕是对着同门说话,也得留三分心神在周遭。”
迟骜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知道了师兄,下次定当警醒。”说罢扬刀指向暗处,“这余下的,咱们速战速决?”
话音刚落,暗处又涌出十几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沈银秋站定,眼神冰冷,双手紧握夺来的双刀,摆出防御姿态。欧阳砚庭长剑一横,周身气息凝聚,黄色光芒隐隐闪烁。迟骜也抖擞精神,握紧长刀,随时准备迎战。洛璃霜足尖一点掠至侧位,长剑出鞘嗡鸣,青芒流转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