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旁边的一棵大树后,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她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之情。
她本想现身当众道别,但还是犹豫了。灵虚子回头看到她,微笑道:“银秋,你既舍不得,为何不出去道别?”
沈银秋咬着嘴唇,轻声说:“师父,我怕他拒绝,更怕他的朋友又拿我打趣。”
灵虚子叹了口气,“感情之事,总要勇敢些。他既说对你无意,或许只是嘴硬。你若错过,日后怕是要后悔。”
沈银秋垂眸沉思片刻后,说:“师父,他若对我无意,强求即是徒增烦恼,不如当断则断。”
灵虚子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你想断,就断干净。”
沈银秋没说话,望着山下。风过树梢,落了几片叶子在她脚边,她没看。
灵虚子随手一甩拂尘,转身往石阶上走,到了沈银秋身旁说:“回去吧!”
山下的南宫言坐在一棵垂直的大树上,折扇在胸前使劲扇,把他的发丝都扇得飘起来,嘴里嘟囔着:“七鹰眸中唯离霜,痴意暗藏未敢张。佳人浑然无察觉,只当寻常少年郎。银秋情意昭然显,他却回身避暖光。”
周继宗轻盈地跃上树干,稳稳地坐在了南宫言的面前。他眨巴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不解问道:“你刚才念的到底是什么诗啊?我怎么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过呢!”
段荣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调侃道:“你当然没听过啦,这可是咱们南宫少家主自己即兴创作的诗句呢!不过……”说到这里,他突然收住了笑容,和周继宗一样,满脸茫然地看向南宫言,追问道:“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面对两人的追问,南宫言却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反而转过头去,悠然自得地欣赏起山间的美丽景色来。
段荣见状,心中愈发好奇,忍不住又多瞄了南宫言几眼,只见南宫言嘴角含笑。段荣见状,心中暗自琢磨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拍手,叫道:“哦,我懂了!燕兄喜欢的人是洛姑娘,对吧?”
周继宗和萧吉烈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啊!”
段荣接着分析道:“可是呢,洛姑娘对燕兄并没有那个意思。你看这棵铁树,要么就一直不开花,一旦开花,那就是三瓣花啦!”
周继宗从树上跳下来,凑近戳了戳他胳膊:“啥三瓣花?你这比喻听得人迷糊。”
段荣轻轻地拍了拍周继宗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你呀,怎么这么笨呢?这都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一旁的萧吉烈听了,也不禁笑出声来。他看着段荣,调侃地说:“段兄,你可别把人家他给拍傻了哦!”接着,他转向周继宗,继续解释道:“你看啊,第一瓣是沈姑娘,这第二瓣自然就是燕庄主啦。可是这第三瓣嘛……”说到这里,萧吉烈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稍稍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自言自语道:“嗯,好像有点问题啊。这三瓣花的说法,应该是指三个人之间相互的情感吧?可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喜欢,那还算不上是三瓣花呢。”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之前的理解可能有些偏差。
忽地,南宫言“唰”地一下收起折扇,眼神滴溜溜一转,望向远方,严肃地说道:“你们有木有感觉到一股杀气呀?”
段荣瞅他一眼,笑了:“你这说话,怎么带了点岭南方言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