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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轮回开端的异样与残痕催生的系统漏洞(2 / 2)

石猴接过金箍,戴在头上。刚戴好,他就突然抱住头,疼得蹲在地上——不是紧箍咒的疼,而是金箍本身传来的刺痛,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一个穿红袍的猴子,举着铁棍打向一道淡蓝的光墙,身体慢慢变成碎片;一个戴紧箍的猴子,被紫金葫芦融化,发出不甘的嘶吼;一个火纹绕手的猴子,抱着孩子,说“要看看外面的太阳”……

“疼……”石猴的嘶吼声震得树叶落下,众猴吓得后退。老道士皱了皱眉,想念紧箍咒,却发现金箍上出现了一道极细的裂痕——裂痕里泛着暗红的光,像悟空铁棍残片的火纹。

这道裂痕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只剩下石猴还在地上喘气,额头渗着冷汗。他摸了摸金箍,裂痕不见了,却能感觉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跳动,像一颗微弱的心脏。他不知道,这道裂痕,就是第八卷里“悟空的金箍出现裂痕”的漏洞开端——是灵山残片的火纹,在他戴金箍的瞬间,融入了金箍,留下了反抗的痕迹。

流沙河的蓝雾项链

流沙河的水面上,新的“沙僧”正站在岸边。他脖子上挂着一串新的骷髅项链,骷髅的眼窝里是空的,却在他站定的瞬间,突然亮起了一点暗蓝的光——是灵山飘来的骷髅碎片,裹着最后一缕冤魂的蓝雾,钻进了骷髅项链里。

沙僧打了个寒颤,觉得脖子上的项链突然变重了,像挂着一块冰。他低头看项链,骷髅的眼窝里,蓝雾慢慢凝成一个细小的人影——是之前的沙僧,放下担子,看着冤魂飞走的画面。这画面只出现了一瞬,就消失了,只剩下骷髅眼窝里的暗蓝光,像两颗细小的星。

不久后,一个官员带着指令来,让他“等待取经人,戴罪立功”。沙僧点头答应,却在转身时,下意识地摸了摸项链——他总觉得,自己不是在“戴罪立功”,而是在重复一件早已做过的事,一件让他痛苦的事。他甚至在夜里,能听到项链里传来微弱的声音,像无数人在哭,在说“自由”。

这就是系统漏洞的另一处伏笔——蓝雾让他保留了对“冤魂”的模糊记忆,让他不再像之前的沙僧那样,麻木地转化绝望结晶,而是在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高老庄的蟠桃余味

高老庄的后院里,新的“八戒”正躺在猪圈里,吃着刚送来的馒头。他吃得狼吞虎咽,却在吃到第三个馒头时,突然停住了——馒头里有一丝极淡的甜,像某种水果的味道,让他想起一个模糊的画面:一个穿黑衫的猪妖,抱着一坛酒,啃着蟠桃,笑着说“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多”。

“奇怪。”八戒皱了皱眉,把馒头扔在地上,“怎么有股怪味?”

高翠兰的父亲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新衣服:“悟能,明日取经人就到,快换上衣服,别失了礼数。”他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讨好,像在完成一件任务。

八戒接过衣服,刚要穿,却突然觉得恶心——衣服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像盘丝洞里的“认知茧”味,让他想起一个女人的脸,笑着说“给你织个完美的梦”。他猛地把衣服扔在地上,吼道:“我不穿!这衣服不对劲!”

高父愣了愣,以为他又在发脾气,却没发现八戒的手在发抖——他对“完美的梦”和“蟠桃甜香”的模糊记忆,正是灵山蟠桃核的粉光带来的,是系统漏洞的又一处体现,让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沉迷于幻象,而是对“安排好的命运”产生了抗拒。

观察者的盲区

混沌钟外部的黑暗里,观察者的眼睛再次睁开。他们看着三界里新的取经团队雏形,数据流在瞳孔里快速闪过:“新变量生成完毕,符合109批预期,无异常数据。取经程序启动倒计时,一年后开始。”

他们没注意到,长安唐僧掌心的无形印,花果山金箍的瞬逝裂痕,流沙河项链的暗蓝光,高老庄八戒的莫名抗拒——这些微小的异常,都藏在“正常数据”的缝隙里,像灰里的火种,没被检测到。

而灵山的孩子,还抱着布偶,坐在壁垒的阴影里。布偶上的紫线已经顺着地脉,连接了新取经人的方向,像一张隐形的网,把旧团队的痕迹,织进了新的轮回里。他看着远处的长安,看着花果山,小声说:“大哥哥,他们来了。这次,会不会不一样?”

布偶的红光闪了闪,像是在回答:“会的。因为我们,还没消失。”

灰白的天空里,淡蓝的壁垒突然闪过一道极细的紫线,快得像错觉。这道紫线,是旧团队用残痕种下的希望,是无间轮回里,第一次出现的、属于“变数”的反击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