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远处火焰山的“轰隆”声，没半点温度：“观测站预热指令：1. 今夜亥时将开启‘情绪引导场’，悟空需在场内维持恐惧阈值≥90%，禁止下降；2. 牛魔王需在引导场完成‘芯片最终激活’，激活后禁止关闭反抗模式；3. 团队需在子时前抵达观测站，逾期将触发‘全站能量封锁’”。
唐僧突然把名册按在观测膜上。
册页的指纹和膜上的波形叠在一起，共振率从89%跳到91%。他看着膜上的暗红标记，声音发颤：“情绪引导场……”他往火焰山的方向看，暗红的光越来越近，“你们连让我们平静到最后都不肯，非要在战前再引导一次恐惧，引导完就推我们去献祭……这取经路，就是条‘绑着去献祭的路’。”
八戒扛起钉耙，率先加快脚步。
钉耙尖齿上的冰晶晃着光，像挂着无数个冻住的能量丝。“献祭也得走。”他声音没起伏，“至少去看看，观测站怎么收祭品，看看我们的情绪怎么变成补囚笼的料，总比在这等电击强。”
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
蓝光消失前，最后映出观测膜上的“观测站坐标”——坐标旁闪着个小红点，是他们的位置，正一步步往暗红的天际线挪。牛魔王的芯片跳得更快，他知道，那个小红点的终点，就是他反抗的终点，也是系统收割祭品的起点。
悟空走在最后，手里的铁棍几乎要攥不住。
黑铁车的轮轴响得更急，风里的焦糊味越来越浓。他知道，今夜子时前他们会到观测站，会被绑成祭品，会演一场被算好的大战——而这一切，从通天河的幼童祭开始，从车迟国的恐惧提纯开始，就已经写在了系统的剧本里。
牛魔王跟在他身后，芯片的烫感慢慢渗进骨头里。
他能看到远处观测站的灯光——一点暗红的光，像只盯着他们的眼睛。他知道，那灯光下，等着他们的不是反抗，是一场用情绪做祭品的、被算好的死亡。
黑铁车的轮轴还在“咯吱”转。
观测膜的灯还在闪。火焰山的暗红越来越近，观测站的灯光越来越亮，反抗的每一步，都已经被系统的“祭品剧本”，钉死在了通往火焰山的、没有回头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