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测员的机械音从黑铁车的顶端传来。
混着轮轴的“吱呀”声，没半点温度：“运输途中补充指令：1. 前方50里将进入‘情绪强化区’，悟空需在区内维持恐惧阈值≥88%，否则能量纯度下降；2. 牛魔王芯片温度将在区内升至44c，禁止手动降温；3. 沙僧需记录强化区能量变化，补充‘催化参数’”。
唐僧突然把手里的能量粉吹散。
粉在风里散开，淡蓝的光闪了闪，又很快被观测膜吸回去，膜上的“道德挣扎值”从52%降到51%。“情绪强化区……”他声音发颤，看着前方灰蒙蒙的天，“你们连让我们喘口气都不肯，非要进强化区再浸一遍恐惧，浸完就去送死……这取经路，就是条‘被养肥再杀的路’。”
八戒扛起钉耙，往强化区的方向走。
钉耙尖齿上的石屑晃着光，像挂着无数个观测码的光点。“被养肥也得走。”他声音没起伏，“至少去看看，强化区怎么浸恐惧，看看牛魔王的芯片到44c时会不会疼，总比在这等系统抽魂强。”
沙僧的项链暗了下去。
蓝光消失前，最后映出观测膜上的新数据：“距离火焰山还有300里，情绪强化区停留时间：2时辰（需完成能量纯度提升至93%）”。黑铁车的轮轴响得更密，车厢里的能量蓝光更亮，像在期待着进入强化区，把悟空的恐惧浸得更浓。
悟空走在最后，手里的铁棍几乎要攥不住。
路上的风越来越冷，观测膜的微光越来越亮。他知道，情绪强化区就在前面，火焰山在更远处，他们运输的不是能量，是自己和牛魔王的命，而这场运输的终点，早被系统的观测码，钉死在了“为反抗测试送养料”的路上。
牛魔王跟在他身后，芯片的温度慢慢往上爬。
他能感觉到观测膜的眼睛在盯他，能猜到强化区里等着的是什么——他知道，到了那里，他的魂会被再抽一次，能量会更纯，而他的反抗，会在这些纯能量里，变成一场更像笑话的戏。
黑铁车的轮轴还在“吱呀”转。
观测膜的字还在跳。前方的情绪强化区泛着淡灰的光，像一张等着他们钻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