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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宝象国的梦牢与观测员的调度(2 / 2)

沙僧突然冲进来,骷髅项链的蓝光往墙上撞。

蓝光映出幅画面:殿外的院子里,几个孩子被光带绑在石台上,他们的头顶飘着淡灰紫的雾,梦快被吸尽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却没了哭声——他们连哭的力气都被吸走了。“是孩子!”沙僧嘶吼,蓝光照得他鳞片泛白,“奎木狼要吸完他们的梦,就用他们的‘绝望’补宝石的纯度!”

八戒的钉耙突然砸向殿柱。

殿柱上的“情绪监测屏”晃了晃,屏上跳出新的数字:“孩童·快乐记忆剩余10%,绝望情绪40%,符合‘补料’标准。”“别砸屏!”八戒嘶吼,钉耙停在半空,“砸了屏,系统会让光带直接吸孩子的魂,死得更快!”

悟空看着殿外的孩子,看着石笼里的唐僧,突然停下了动作。

胸口的“愤怒”光慢慢暗下去,变成了死寂的“不甘”。他知道,反抗没用,破坏没用,他所有的动作都是系统的“变量”,都是为了让情绪采集更高效。“我答应你。”他看着奎木狼,声音冷得像地牢的石,“我不动,我维持愤怒情绪,你放了唐僧,放了那些孩子——至少让他们留着最后一点梦。”

奎木狼笑了,手里的半成宝石亮了亮。

“放了他们?”他摇了摇头,光带往孩子的方向飘得更快,“系统要‘补料’,我不能放。但我可以答应你,让他们死得‘快’点——吸完最后一点梦,就直接变成‘梦渣’,不用受‘绝望催化’的疼。”

观测员的声音又响了:“奎木狼·补料流程批准。10分钟内完成孩童‘快乐记忆’采集,随后处理为‘梦渣’。唐僧·恐惧情绪达标后,释放至殿外,引导悟空前往平顶山,触发‘紫金葫芦’节点。”

悟空的指甲抠进掌心。

半透明的手渗出血珠,血珠没落地就被光带吸走,变成宝石上的一点红痕。他看着殿外的孩子慢慢闭上眼,看着他们头顶的光带变成淡红——他们的梦被吸尽了,下一步就是变成“梦渣”。他看着石笼里的唐僧,看着他眼泪被一点点吸成宝石的冷光,突然明白:这座宝象国不是“国家”,是天庭的“情绪屠宰场”,奎木狼是“屠夫”,他们是“待宰的牲口”,连死的方式都被标在“流程表”上。

10分钟后,殿外的光带暗了下去。

孩子们的身体变成了淡灰的粉末,是“梦渣”,被光带吸走,往殿外飘——要被送到天庭,当成“低纯度情绪养料”。奎木狼手里的宝石变成了纯蓝的,里面裹着唐僧的恐惧和孩子的快乐,亮得刺眼。“好了。”他打开石笼,光带松开唐僧的手腕,“系统要你们去平顶山,我就不拦着了——记住,到了平顶山,你会比现在惨十倍,比那些孩子惨十倍。”

唐僧扶着石笼站起来,身体晃了晃。

他看着殿外的“梦渣”,看着悟空半透明的脸,突然觉得喉咙发紧——他知道,他们逃出来了,却没真正救任何人,那些孩子的梦没了,他们的情绪被采走了,而前面的平顶山,还有更恐怖的“融化”在等着悟空。

观测员的声音从雾里飘来,带着“调度”的冷意:“宝象国节点完成,情绪采集率110%。团队需在24小时内抵达平顶山,触发‘紫金葫芦·本源融化’节点,悟空·不甘与愤怒情绪需维持90%以上,确保采集效率。”

悟空扶着唐僧,慢慢往殿外走。

半透明的身体在灰紫雾里晃着,胸口的“不甘”光淡得像层薄纱。他知道,这不是“救援成功”,是系统的“流程切换”,从宝象国的“情绪提纯”,切换到平顶山的“本源融化”。他看着手里的铁棍,突然觉得很重——重得像扛着所有死去孩子的梦,重得像扛着自己未来被融化的命运。

宝象国的灰紫雾往平顶山方向飘。

雾里裹着“梦渣”的细粉,裹着宝石的冷光,裹着观测员的机械音,像一场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悟空扶着唐僧走在雾里,每走一步,都觉得离平顶山的紫金葫芦更近一步,离那被融化的疼更近一步——他知道,前面等着他的,是更残忍的“收割”,是系统早就为他备好的“终极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