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对讲机突然“滋滋”响起来,传来李寡妇慌慌张张的声音:“林哥!俺家后墙根儿那囤的柴火堆,好像有点不对劲!摸起来潮乎乎的,还发黏!”
林野心里一紧:“别碰!那是残孢导致的霉变!带上消毒水,我马上过去!”
大伙儿拎着消毒水往李寡妇家跑,一进院儿就瞅见柴火堆上长了层绿毛,黏糊糊的,看着渗人。老石匠皱着眉:“这残孢邪乎得很,连干柴火都能霉!要是蔓延到屋里,咱囤的粮食指定得坏!”
“快用消毒水喷!再把柴火搬到太阳底下晒!”林野扯开消毒水的喷头,对着柴火堆“呲呲”猛喷,“咱囤的消毒水是高浓度的,能杀霉菌,喷完再晒两天,指定没事。”
刀疤强和二柱子扛着柴火往院外的空地上搬,边搬边喊:“这瘪犊子残孢真阴魂不散!等晒完柴火,咱得把所有囤货都检查一遍!”
忙活完李寡妇家,已经是半夜了。回到屋里,张婶儿炖的酸菜粉条炖肉刚好出锅,酸菜的酸香混着腊肉的油香,飘得满屋子都是。林野端起搪瓷缸子,夹了块肥瘦相间的腊肉,塞进嘴里嚼得喷香:“不管啥妖蛾子,咱有囤货、有伙计,就不怕。”
二柱子扒拉着碗里的粉条,含糊不清地说:“咱得把屯子的防御再加固加固!院墙再垒高两尺,门口装个消毒池,下次再有污染,咱也能挡得严实点。”
“我看行!”林野放下搪瓷缸子,眼睛亮得很,“明天咱就动工!用囤的水泥和钢筋,把院墙垒成实心的,再在墙头装上网栏——末世的危险没个准,咱得把自个儿裹得跟铁桶似的。”
苏晴给小石头夹了块鱼块,轻声说:“咱囤的水泥够垒两道院墙了,钢筋也剩得多,还有之前囤的铁丝网,刚好能用上。”
老石匠喝了口温好的米酒,咂咂嘴:“我来设计!保证垒出来的院墙,别说孢子,就是丧尸来了也撞不开!咱囤的那点建筑材料,正好派上用场。”
刀疤强拍着胸脯:“垒墙的活儿交给俺!俺有的是力气,保证一天垒半人高!”
大伙儿边吃边聊,越聊心里越踏实。屋外的风还在刮,可屋里暖乎乎的,饭香、酒香裹着笑声,把末世的冷意驱散得干干净净。林野看着满屋子的人,看着仓房里堆得冒尖的囤货,心里明镜似的——这末世里的安稳,从不是靠运气,是靠“疯了似的囤”和“拧成一股绳的伙计”,把每一个隐患都掐灭在萌芽里,把每一道坎儿都踏成平坦的路。
后半夜,林野起夜,扒着窗户缝往外瞅——屯子外头的天已经放晴了,星星亮得很,检测仪的数值终于降到了安全线。他摸出囤的手电筒,往院墙上照了照,心里盘算着明天的活儿:先垒院墙,再检查所有囤货,然后去废弃超市淘物资,再囤点杀菌剂和净水剂……
他知道,这末世的安稳从来不是一劳永逸的,残孢虽散,可保不齐还有更邪乎的妖蛾子在等着。但只要屯子里的人团结一心,只要仓房里的囤货够足,只要手里的家伙事儿够全,就没有扛不过去的坎儿。
回到炕上,林野把囤的物资清单揣进怀里,嘴角带着笑。窗外的月光洒进屋里,照在满炕的人脸上,也照在仓库里堆得整整齐齐的囤货上。他知道,往后的日子,还得“囤”字当头,“和”字为先,在这末世里,守着这方水土,守着这群亲人,把日子过成腌腊肉的滋味——越沉淀,越香浓。而那远处的天际线,似乎隐隐透着点不寻常的光,像是在预示着,下一场挑战,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