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现实世界中,这件天衣早就被毁灭了,根本没有保留这么久。”贺天赐补充道。“除了天庭内口耳相传,根本没人敢落于纸笔。
只是不知道谁又把这段旧事翻出来,编写成寓言故事扔进书灵幻境。故事线推动,又把这件天衣复现了出来。虽然不是原来的那件,但保不齐就能暴露出福天官他老人家的秘密。所以,就把我们派来咯。”
还有哪个?不就是《天王解经注》那个缺德玩意干的?
莫念暗暗腹诽。保不齐那家伙手里掌握了多少大人物捕风捉影的黑料,一股脑地扔进书灵幻境里,根据故事线推进重新复现出来,跟老农一样等它们生根发芽的,等待收获。
然后再把那些试图掩藏秘密的人骗进来,增添几分波澜,完善自己的故事……
哇,这个狗东西是真的坏。
说归说,莫念还是将信将疑地听进去了这番话,盯着纱衣上那滩血迹查看。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被血染红了……嗯,血……
莫念若有所思,拔出白鲤剑,在贺天赐的痛呼身上划出一道伤口,把血液溅上去。但那些血液根本融入不进去,只是化作一滴滴红色的水珠,从纱衣上滚落。
果然,和先前一样,这东西清净离垢,不会被什么人的血污染。
“连天官的弟子都不行,那到底是什么人的血,把这件纱衣染上血迹了呢……”
莫念托着下巴,念念有词。一旁痛的打滚的贺天赐哀嚎不已,声音也气急败坏了几分。
“你切我干什么?!我再怎么说也是凡间中人,只是供奉天官而已。你要试,也找个正经从天庭上下来的人试啊,去找德顺啊!”
“嗯?他是天庭上下来的人吗?”
“当然啦,你觉得福天官会放心让我一个凡人来做这件事吗?我不是一直在说吗?德顺童子是天庭下来的人!”
贺天赐没好气地说道,无意间又解开了莫念的又一个疑惑。
“德顺童子本来就是追随福天官已久的老人了,本就记录在《福天官传》中。
每一个书卷灵,一开始都是书中人,直到故事完结,灵性生成后才脱胎换骨,由虚化实。真实存在,并且被记录在书中的人,进入书灵幻境就不会被随机替换身份,而是直接进入‘自己’的体内。
他既是天庭的德顺童子,也是《福天官传》的书卷灵‘德顺童子’!同时具备了书中人和外来者的特征,所以才能动用神通,干扰故事线走向!”
“原来如此。”莫念恍然大悟。“被书中记载后,进入书灵幻境,就会变成‘书中的自己’……这还真有意思。”
那么……找一个机会,从德顺童子身上取得鲜血后,来试试看能不能污染这件天衣。
莫念抖落白鲤剑上的血迹,看着雪白的剑锋。
这对御剑者来说,并不是件难事。难点在于,如果德顺童子的血依旧不能污染天衣,那么,还有谁能做到?
比如说……某位天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