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郡蜀营的囚帐外,重兵守卫如铁壁铜墙,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司马懿父子相对而立的身影。司马昭身着囚服,面色愤懑,拳头紧握:“父亲,庞统这奸贼,分明是想借我二人牵制曹魏朝堂,我们绝不能让他得逞!”司马懿端坐案前,鬓角霜华在火光下愈发明显,却依旧神色沉静:“为父岂会不知?可如今身陷囹圄,唯有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话音刚落,帐门被推开,庞统身着锦袍,缓步而入,身后跟着赵统与苏婉。他目光扫过二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仲达先生,伯道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司马昭怒目而视:“庞统,你休要惺惺作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用此卑劣手段牵制我曹魏!”
“公子此言差矣。”庞统走到案前坐下,指尖轻叩桌面,“司马懿先生乃曹魏栋梁,伯道公子亦是青年才俊,杀之未免可惜。不如留在蜀营,静观北伐大势。若曹魏识时务,罢兵休战,归还汉室疆土,我自然会放二位归去。”
司马懿抬眸,目光锐利如刀:“庞士元,你以为用我父子二人,便能动摇曹魏根基?未免太过天真。”
“天真与否,拭目以待便知。”庞统语气淡然,转头对赵统道,“将司马懿父子分开羁押,每日好酒好菜招待,不可怠慢,但也需严加看管,绝不能让他们有任何联络外界的机会。”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即刻修书一封,送往洛阳,告知曹芳与司马师,司马懿父子在蜀营安好,若想让他们平安归来,便需退出雍凉诸郡,与蜀汉划界而治。”
赵统抱拳领命:“末将领命!”苏婉在一旁补充道:“军师,可令赵广的情报组将此消息散布出去,让曹魏境内百姓与将士皆知此事,更能动摇其军心。”庞统颔首赞许:“正有此意。苏婉,此事便交由你统筹,与赵广的情报网联动,务必让消息传遍曹魏各州郡。”
消息传至洛阳,曹魏朝堂再次陷入混乱。司马师听闻父亲与弟弟被蜀汉当作筹码,心急如焚,再次向曹芳请缨,愿率军攻打天水郡,救出二人。可百官顾虑重重,王凌再次进言:“陛下,蜀汉此举正是想诱我军出兵,他们以逸待劳,我军若贸然进军,恐遭埋伏。不如先派使者与蜀汉交涉,试探其底线。”
曹芳犹豫不决,一方面担心司马懿父子安危,另一方面又忌惮蜀汉的军事实力。就在此时,赵广的情报组传来了更为关键的消息——曹魏为救司马懿父子,暗中调遣扬州刺史诸葛诞率三万大军西进,同时令雍州刺史王经集结兵力,欲从东西两面夹击天水郡,夺回司马懿父子。
这份情报由三十名潜伏在北伐主力周边的情报人员核实后,火速传回蜀营。庞统看着帛书上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诸葛诞西进,王经夹击,看来曹魏是真的急了。”他立刻召集众将议事,帐内灯火通明,魏延、赵云、赵统、关兴等将领悉数到场。
“诸位,曹魏调遣诸葛诞、王经两路大军来犯,看似来势汹汹,实则是急于求成,军心不稳。”庞统手指点在地图上的天水郡与南安郡交界处,“诸葛诞远道而来,粮草补给必然困难;王经虽在雍州,但其部将士多受司马懿‘归降’流言影响,士气低落。我们可分兵拒敌,先破王经,再迎击诸葛诞。”
赵云起身抱拳道:“军师,末将愿率骑兵迎击王经,挫其锐气!”魏延紧随其后:“末将愿率军驻守南安郡,牵制诸葛诞,防止其与王经汇合!”
赵统与苏婉对视一眼,齐声请命:“军师,飞虎营愿随赵将军出征,探查王经部虚实,助将军破敌!”
庞统颔首,沉声下令:“赵云率五千骑兵,赵统、苏婉率飞虎营三千将士,即刻出发,奔袭王经部驻地;魏延率八千步兵,驻守南安郡,加固城防,若诸葛诞来攻,只需坚守不出,待我军破了王经,再回师夹击;关兴率新一营,继续袭扰曹魏粮道,断其补给。”
众将领命而去,蜀营内立刻响起了急促的备战鼓声。赵统与苏婉回到营中,苏婉一边整理地图,一边对赵统道:“王经部驻守在雍州治所长安城外,兵力约有四万,此次集结,怕是倾巢而出。我们需小心应对,不可轻敌。”
赵统擦拭着龙胆枪,目光坚定:“有赵将军坐镇,再加上我们飞虎营的将士,定能破敌。再说,还有赵广的情报组在暗中相助,我们对王经部的部署了如指掌,此战必胜!”
就在蜀汉大军整装待发之际,江东建业的吴王宫大殿内,孙权正手持从荆州传来的密报,眉头紧锁。殿下文武百官肃立两侧,大气不敢出。密报上赫然写着:蜀汉生擒司马懿父子,欲以二人牵制曹魏,北伐战局大好。
“蜀汉竟有如此能耐,连司马懿都能生擒!”孙权语气中带着几分震惊,又有几分忌惮。他深知司马懿的才能,此人乃曹魏擎天柱石,如今被蜀汉擒获,曹魏实力必然受损,而蜀汉则如虎添翼,这对东吴来说,未必是好事。
丞相顾雍出列道:“陛下,蜀汉北伐势头正盛,若其真能击败曹魏,统一北方,下一步必然会剑指江东。我们不可坐视不管,当早做打算。”
“丞相所言极是。”孙权点头,目光转向荆州方向,“不过,当前最重要的,还是稳固荆州。当年赤壁之战后,荆州民心虽有归附,但仍有不少曹魏旧部与地方豪强暗中作乱。我们需先收服民心,巩固地盘,再徐图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