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帅帐之内,旌旗肃立,气氛庄重。庞统端坐主位,两侧分列着赵云、魏延、马岱等核心将领,赵统、苏婉与石烈、秦烈、岑伯然等立功将士则立于帐下。未及审问司马懿,庞统先抬抬手,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满是赞许:“此番擒获司马懿,乃北伐以来第一奇功!当记首功者,便是远在断云村的赵广!”
帐内众人闻言,皆面露讶异。庞统继续道:“若非赵广情报组及时探得司马懿秘密营帐,又星夜传讯,我等无从谋划奇袭;赵统、苏婉调度得当,飞虎营将士英勇善战,石烈、秦烈带队奇袭果敢;岑伯然率新一营弟兄恰巧在侧,两军合力破局,方能一举擒得此曹魏智囊!”
他看向赵统:“赵将军,代我传谕断云村,赏赵广黄金百两,锦缎二十匹,记大功一次!飞虎营全体将士,各赏银十两,石烈、秦烈、岑骁、韩飞晋爵一级;新一营岑伯然、秦岑等人,亦各赏银八两,记功在册!”
“末将代广儿与全军将士,谢军师恩典!”赵统躬身领命,帐下众将齐声谢恩,士气愈发高昂。庞统又看向周虎等立于后排的降兵,笑道:“周虎等降兵弟兄,协助侦查、破解魏营哨卡,功不可没!各赏银五两,编入飞虎营精锐小队,日后建功,再行提拔!”
周虎等人又惊又喜,连忙跪地叩谢:“末将等愿为军师、为蜀汉肝脑涂地!”此前心中残留的些许不安彻底消散,只余下建功立业的赤诚。
褒奖完毕,庞统神色一沉:“带司马懿!”
片刻后,被解绑却仍蒙着眼的司马懿被押入帐中。亲兵取下他眼上的黑布,司马懿缓缓睁眼,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终落在主位的庞统身上,冷哼一声:“凤雏先生好大的手笔,竟用一座天水城做诱饵,只为擒我一人!”
“仲达先生果然聪慧,一猜便中。”庞统笑了笑,示意亲兵为其赐座,“先生乃当世奇才,若能归降蜀汉,与我一同辅佐主公,共图中原,他日定能封侯拜相,名垂青史,何必困守曹魏,为昏君卖命?”
司马懿端坐于座,神色凛然:“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乃魏臣,岂肯背主求荣?庞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要多言!”
“先生何必如此执拗?”庞统耐心劝道,“曹魏宗室争权,朝政混乱,曹芳年幼,大权旁落,先生即便殚精竭虑,终究难逃鸟尽弓藏之祸。不如归降我蜀汉,主公仁厚,求贤若渴,定能让先生施展毕生所学。”
司马懿闭目不语,良久才睁开眼,语气冰冷:“无需多言。我司马懿一生征战,从未想过投降二字。你若有本事,便凭实力攻克中原,休要指望用我来动摇曹魏根基!”
见劝降无果,庞统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却并未动怒,反而笑道:“先生既不愿归降,我也不强求。只是先生身在我营,曹魏朝堂怕是要乱作一团了。”
与此同时,洛阳皇宫之内,司马懿被擒的消息如惊雷般炸响。魏帝曹芳面色惨白,瘫坐在龙椅上,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茶水四溅:“司马懿被擒?这可如何是好!天水已破,陇右危矣,若再无得力之人调度,蜀汉军怕是要直逼关中了!”
满朝文武皆面露惊慌,议论纷纷。“陛下,当速召贾诩军师入宫商议!”一位老臣出列奏道。曹芳如梦初醒,连忙下令:“快!宣贾诩入宫!”
不多时,贾诩拄着拐杖,缓步走入大殿。他虽年事已高,眼神却依旧清明。听闻司马懿被擒,又听了众臣的慌乱之言,贾诩缓缓开口:“陛下与诸位大臣莫慌。蜀军攻打天水,看似是为夺取陇右,实则从一开始便是假象——他们的真正目标,从来都是仲达!”
众人皆面露诧异。贾诩继续道:“街亭大捷后,蜀军本可顺势攻打南安、安定,却偏偏集中兵力猛攻天水,便是为了吸引仲达驰援。天水城防本就薄弱,仲达一到,蜀军便借攻城之乱,派精锐奇袭擒敌,此乃庞统的连环计!”
“那……那如今该怎么办?”曹芳急切地问道。
“当务之急,是稳定军心。”贾诩沉声道,“即刻传谕各地守军,谎称仲达只是被蜀军围困,尚未被擒,稳住防线;同时令徐晃之子徐盖,率驰援天水的大军暂缓前进,原地待命,切勿贸然出击,以免中蜀军埋伏。待摸清蜀军虚实,再徐徐图之。”
曹芳连连点头:“就依贾军师所言!快,传旨下去!”朝堂之上的慌乱,总算稍稍平息,可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司马懿被擒,曹魏已失去了最得力的统帅,北伐的天平,已然向蜀汉倾斜。
东吴建业的吴王宫中,孙权也收到了蜀汉擒获司马懿的急报。他手持奏报,神色复杂地对诸葛瑾道:“庞统竟能擒得司马懿!蜀汉的实力,怕是要远超我们的预料了。”
殿内几位大臣闻言,纷纷议论起来。“主公,蜀汉日益强盛,若真能攻克中原,他日必对我东吴构成威胁!”一名大臣进言道,“不如趁此时机,削弱蜀汉势力,或是与曹魏重新结盟,以保江东安稳。”
诸葛瑾眉头一皱,反驳道:“此言差矣!曹魏乃我东吴心腹大患,蜀汉北伐,牵制了曹魏大部分兵力,正是我东吴休养生息、图谋合肥的良机。若此时动摇吴蜀联盟,无异于自断臂膀,让曹魏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