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好几个月要在京都待,可得学好精打细算。
要不然怕是撑不到放榜。
随后几天,沈锦程便带着阿虎阿田在新宅院里忙活起来。
添置家具,和一应生活用品。
还有眼看就要下雪了,北方的冬天,若是不生炭盆,根本伸不出手。
只能让阿虎购置了五百斤炭和三车的柴火。
林林总总又花出去好几百两银子!
一转眼便又过去了十来日,总算是可以安下心来读书了!
这一日,京都便下起了雪,起初是零星几点,转瞬便成了漫天絮语。
将整座皇城隆进去一片素白里,连深巷里的叫卖声似也被这雪色滤得轻柔,整座城都浸在朦胧的白中。
沈锦程推开雕花木窗时,一股寒气裹着雪粒扑进来。
他下意识偏头,唇边呵出的白气撞上窗棂,转瞬凝成细霜。
指尖拢了拢素色锦袍的领口,将寒风挡在衣外,望着院中积了半寸的雪,轻声叹道:
“这北方的冬天,真是冷,连呼吸都带着冰意。”
这时阿虎端着盆热水来到了沈锦程的房间。
“公子,小的给您打了热水您先洗漱吧!”
收拾了一番,阿虎将一本册子递给沈锦程。
“公子,清早门口有人送了封信让交给公子。
他们说自己是叶太师府上的!”
沈锦程来了精神,“哦?”
他买了房子,让阿虎去过一趟太师府,想给叶瑾瑜说一下地址顺道问问情况。
毕竟在京都两人也算是朋友!
可阿虎连太师府的门都没进去,只收了信人没见到人。
沈锦程也就没有在注意,专心的备考。
听到叶府的信沈锦程便猜到怕是叶瑾瑜给他的回信。
随即接过信件,展开,确实猜的没错。
信上写的是,叶瑾瑜回府后便向爹娘将所有的事全盘托出。
他知道了他犯下的蠢事,爹沉默了良久。
默默的请出了叶家的家法,重重的惩罚了一番。
他的屁股都被打的开花了,
然后又被关进了祠堂,反省了十日,才被放出来!
他爹很是生气,一直到现在都不愿意同他说话。
还好他娘心疼他,偷偷的用嫁妆银子拿给了他。
让他自己赶紧解决畅音阁的事。
果然如沈锦程分析的那般,他爹娘,为了维护叶府和他的颜面。
将这件事瞒得紧紧的,他用一顿打,算是了结了这件事。
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叶瑾瑜也算是放下心来,就是如今还伤着不能下床。
无法亲自来给他报喜,等到他好些了定然来找他。
沈锦程,轻笑,将信件合上,躺了十几日都还下不了床啧啧。
看来叶瑾瑜这一顿打挨得不轻啊,不过解决了便好!
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沈锦程,突然想出去看看。
毕竟他还没有好好的看看京都的繁华呢!
也顺便放松一下脑子。
下午,雪不是很大的时候便让阿田套了马车。
街道上被清扫了积雪,只青石般带着水渍留下一道道的车辙印。
街道上挑着货担的脚夫呵着白气穿行。
酒肆幌子裹雪轻晃,摊贩酒馆的吆喝声融了半街寒意。
阿虎轻声询问道,“公子咱们去哪里?”
马车里,沈锦程抱着暖炉,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穿梭的人影。
轻声回到,“去书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