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玥忍不住笑了：“那你现在觉得呢？”
“现在觉得，”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温柔和专注，“是命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
这句话，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动人心魄。沈清玥的眼眶瞬间就热了。
“我有点紧张。”她终于说出了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我知道。”顾言琛的声音放得更柔，“我也紧张。”
他的坦诚，反而让她释然了。原来，强大如他，也会在这样的时刻感到紧张。
“但是，”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无比坚定，“更多的是高兴。高兴终于不用再藏着掖着，高兴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沈清玥是我的。高兴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不用再担心被拍到，也不用再找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
他描绘的场景，朴素而真实，带着烟火气的温暖，瞬间击中了沈清玥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是啊，他们追求的，不就是这份简单而坦荡的相伴吗？
“还记得我们那个胶片相机吗？”顾言琛忽然问。
“记得。”
“等这件事过去，我们找个时间，把照片洗出来。第一张，就洗你生日那天，我拍的那张。”他顿了顿，补充道，“然后，我们一起，拍很多很多张，填满很多本相册。”
未来，在他的话语里，变得具体而令人期待。
“好。”沈清玥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但嘴角却高高扬起。
那一刻，所有的紧张和不安，都被对未来的憧憬所取代。网络上的喧嚣，外界的评判，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电话那端的人，以及他们共同选择的，充满未知却必然有彼此的未来。
他们又聊了很久，聊第一次对戏的趣事，聊剧组食堂难吃的盒饭，聊对未来工作的规划，甚至聊到了以后想养一只猫……话题琐碎而平常，却有效地驱散了深夜的彷徨。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两人才惊觉，竟然聊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了。”顾言琛看着屏幕里她带着倦意却眼神清亮的模样，柔声道。
“嗯。”沈清玥也看向窗外，“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准备好了吗？”他问，如同骑士在出征前，最后的确认。
沈清玥迎上他深沉而充满力量的目光，深吸一口气，所有的犹豫和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准备好了。”
不眠之夜终将过去。
而属于顾言琛和沈清玥的时代，正伴随着黎明第一缕光，悍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