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丽奇特领着他们来到一个独立的平台。
平台中央是一个复杂的网络交换矩阵交换矩阵,无数细如发丝的光纤从中延伸出来。
“准备好了吗?”布丽奇特一边进行着最后的调试,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我们将通过一个局域子网,将你进行同步。理论上,这能将你朋友所承受的神经压力,分摊到你的身上。”
“有一个条件。”林恩沉声开口,打断了她的操作。
布丽奇特抬起头,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我,来做这次链接的主机。以我的神经系统为核心。”
林恩成为主机,就意味着他将成为整个局域网络的“防火墙”和“路由器”。任何来自外部的数据流,包括布丽奇特可能留下的后门或恶意程序,都必须先通过他的ice。
如果布丽奇特真的对他们下手,林恩付出的代价也不过是丢失力量而已,但巫毒帮这边会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你很自信,不过,我得提醒你。”布丽奇特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成为主机,意味着你将承受最大的初始冲击,并且,你将成为这个脆弱网络的‘锚’。一旦你的意识出现波动,整个链接都会瞬间崩溃,其后果……”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们两人会同时遭受不可逆的神经灼伤。脑死亡,都是最仁慈的结局。”
她转向杰克,又补充道:“而且,我们目前的共连技术还处于实验阶段,稳定性最高的模式,只能做到两人互联。连接之后,你们将彻底共享神经负担。也就是说,如果到最后我们没能解决芯片的问题,杰克会死,而你,”她指着林恩,“也得陪着他一起死。”
杰克脸色一白,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恩却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一起死?”他看了一眼自己最好的兄弟,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坦然和坚定,“听起来,倒也不算太坏。”
“算我一个。”
V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林恩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她平静地迎向布丽奇特惊讶的目光,语气淡然。
“是三个人,我们三个人,进行共连。”
“V,你……”杰克和林恩同时看向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V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你们两个蠢货,以为我会眼睁睁看着你们去送死,自己在一边等着收拾烂摊子吗?”
她的目光在林恩和杰克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林恩身上,眼神中的信任与情意,胜过千言万语。
杰克看着眼前的两人,眼眶有些发热。他咧开嘴,用力地捶了一下林恩的胸口。
“操……你们两个……真是……”
他想说“疯子”,但最后却只说出了一句:“?i failia!(我的家人!)”
布丽奇特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幅画面。是羡慕?还是不屑?她不知道。
最终,她只是摊了摊手,脸上恢复了冰冷。
“好吧,既然你们一心求死,我没理由不成全你们。”她重新转向控制台,“三人共连……虽然分担到个人的负担会减少,但网络的负荷会呈几何级数增长,稳定性也会大幅下降。祝你们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