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虽然破坏了他们的仪式，重创了那名首领，但并未能将其彻底斩杀。”李默对前来探望的叶青璇和酒徒沉声道，“四象本源，我们也只夺回了部分离火之灵，庚金之煞、癸水之魄依旧在他们手中，乙木之精的仿品恐怕也用途不小。”
叶青璇点了点头，秀眉微蹙：“而且，我总觉得……这次仪式虽然宏大，但作为开启‘万界归墟之门’的最终准备，似乎……还欠缺了点什么。”
酒徒挠了挠头：“不是都集齐四象本源了吗？还献祭了那么多生灵。”
“不，不仅仅是能量和祭品的问题。”李默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那扇门……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坐标’或者‘引信’，而非真正的‘门’本身。开启通往‘万界归墟’的门户，恐怕需要更加庞大、更加本源的‘钥匙’……或者说，一个能够承载并引导那股力量的……‘核心’。”
他想起了守墓人传承中一些模糊的记载，关于宇宙终结的预言，以及……某个被称为“归墟之心”的传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还有后手？”叶青璇脸色微变。
“必然如此。”李默肯定道，“归墟教团谋划万古，绝不可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次仪式上。此次受挫，他们只会更加隐蔽，手段也会更加极端。”
他望向舷窗外那看似平静的星空，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看到了那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大阴影。
“我们必须尽快恢复，提升实力。下一次交锋，恐怕就是真正的决战了。”
就在李默三人于归途中分析局势之时，在那片依旧混乱的寂灭星渊深处，那座破损的祭坛旁，空间微微扭曲，一道暗金长袍的身影缓缓浮现。
正是之前出现在万木祖星和焚天星海外围的那名化神强者。他看着祭坛上那恐怖的伤口以及残留的狂暴能量，又看了看那因教主重伤遁走而群龙无首、正在被灵境联军清剿的教团成员，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与嘲弄。
“废物……终究是废物。”他低声自语，手中把玩着那枚蕴含着庚金之煞本源的灰色晶体，“不过也好……教主的失败，正好给了我们‘革新派’机会。”
他抬头，望向那无尽死寂的星空深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旧的时代该结束了……新的归墟，当由我们来引领……‘源初寂灭’的计划，是时候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