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惨剧。
“人、人呢？”周临也发现了，哆哆嗦嗦地蹭到晏阡墨身边，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没人回答他。
其他本土学生对此视若无睹，脸上是习以为常的麻木，
各自沉默地离开，仿佛那消失的生命不过是一粒被随手拂去的尘埃。
“走吧，”景安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低声对晏阡墨和周临说道，他的脸色也不太好，
“先回教室。这里……不宜久留。”
明余有点累，整个人像没骨头似的挂在景安身上，闻言也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
“这边刚才已经死了几个V22批次的老玩家了，动作慢了点，没达标。”
周临倒吸一口凉气，刚刚平复一点的心跳再次狂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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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下午的课程并未再起波澜。
放学铃声响起时，慕笙歌用笔尖轻轻戳了戳晏阡墨的肩膀，声音压得很低：
“晏同学，我带你们去宿舍。”
晏阡墨心头有无数疑问翻涌，他张了张嘴，最终只化作一个简短的音节：
“好。”
宿舍楼比教学楼更显破败阴森，绝大部分窗户都被厚厚的木板钉死，
透不进多少光线，走廊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景安和明余被分到了一间，周临独自一人一间，而晏阡墨，则被安排与慕笙歌同宿。
“义父……”周临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自己不过是个没文化的小混混，平生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就被强制拉进了这种鬼地方。
“周同学，祝你有个好梦。”
慕笙歌突兀地开口，语气平淡，却让周临莫名打了个寒颤。
这话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小茶的身影伴随着欢快的电子音凭空出现，挥舞着荧光棒：
【恭喜各位玩家完成今日全部课程，积分已发放请查收哦~】
【任务二发布：哎呀，快要天黑了，祝各位玩家做个好梦！奖励1000积分(?°w°?)】小茶的声音雀跃，茶叶脑袋上下晃动。
周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晏阡墨已经拉着慕笙歌径直走进了对面的寝室，
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他的视线。
寝室门刚合拢，晏阡墨便猛地转身，将慕笙歌死死拥入怀中。
慕笙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怔，身体僵硬，却并未挣扎。
晏阡墨抱的死紧，手臂紧紧环住慕笙歌的腰背，要将他彻底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灼热急促的呼吸喷洒在慕笙歌敏感的颈侧，某种急切的，亟待确认的渴望。
“慕笙歌……”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埋在对方肩头，压抑着翻涌的情绪，
“我们以前，是什么关系？”
小茶播报任务的那一刻，晏阡墨脑海中再次闪过比之前更为清晰的画面。
他看见慕笙歌手中紧紧握着那根红蜡烛，眼底蓄满了泪水，泫然欲泣。
“晏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慕笙歌轻声问道，手臂却缓缓回抱住他，似乎是无意识地，
带着安抚意味地轻轻拍着晏阡墨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