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名筑基修士胆子真大,他们如此屠戮生灵,无非就是依仗着他们朱家子弟的身份,可他们做这等天怒人怨之事,就不怕被韩州别院的修士发现吗?”
“那里有一名韩州的修士!”陡然间,杜独眼里映出一名炼气修士的倒影。
杜独身形一动,化作一道流光,来到了距离坊市不足百丈远的一棵大树上空,他对躲在浓密树叶下的一名炼气修士道:
“出来吧!”
“我看到你了。”
说完,杜独对大树挥挥手,大树上的树叶掉了一大片,露出了躲在浓密树叶下的一名老年修士。
他立于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身着一件灰色道袍,满脸皱纹,须发尽白,目中透露着精明和惊恐之色,他对杜独行礼道:
“老朽贺礼,见过前辈。”
闻言,杜独道:“你可知那座坊市发生了什么,居然变成了这样?”
贺礼一听,眉宇间拧做一团,他神色慌张,眼底掠过一丝恐惧道:
“我不知道!”
听到贺礼如此说,杜独没有难为他,杜独用神识将五块灵石送到贺礼胸前:
“现在,你想起什么来了吗?”
贺礼注视着灵石,眼中满是灵石的影子,他手抬起来,后来想到了什么,忌惮的瞅了杜独一眼,又把手放了下来,他喉咙微微蠕动,死死地盯着他胸前的灵石。
杜独注视着贺礼的动作,他苦笑摇头,继而他再次取出五块灵石,将其置于贺礼身前:
“你就放心拿着吧!”
“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我是一个好人!”
听到杜独的话,贺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杜独一眼,心中吐槽道:
“这名筑基修士,看着倒是俊朗不凡,颇有我当年的八九分英姿。”
“我和他这么像,看来我们有缘,既然如此,我便告知他当日的情形。”
虽然决定告诉杜独情况,可贺礼依旧没有动身前的灵石,他对杜独拱拱手道:
“前辈,情况是这样的,七天前,我因为没有灵石了,失去了逗留开元坊市的资格,被坊市的执法队赶了出来。”
“我被赶出来后,就驾驭法器,向远方飞去,我刚刚飞出百丈远,开元坊市内便传出了雷鸣般的打斗声,修士的大吼声,灵兽的嘶鸣声......”
“我修为低,胆子小,见开元坊市出了变故,哪还敢停留,急忙驾驭法器向远处跑了。”
“直到今日,我才敢回来看看。”
“前辈,我只知道这么多!”
“前辈,你人呢?”
贺礼四处张望,发现杜独已经走了,他双手在道袍上搓了搓,一脸欣喜的将身前的灵石攥住......
将灵石留下,杜独便悄悄地离开了,他乘坐在飞舟上,望着身下一座死尸遍地的小镇道:
“又是一座被屠戮的小镇。”
杜独目光深邃,从其眼中看不出喜怒,他暗忖道:
“这贺礼也没有给我,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蓦然间,杜独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什么,身后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惊恐道:
“我要快点离开这里。”
此念头升起后,杜独驾驭飞舟向北方飞去,他不想在韩州境内停留,他要北上,他要进入血河宗地界,从血河宗疆域中的火海中,再进入火州地域的火海。
在杜独来到韩州边界时,两名修士正在屠戮一座村庄,他们见到天际的杜独时,目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