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慢慢对老太太好,我就不信她不心动。”
“好,我这就去。”
林国荣两口子可从来没有把东西往外送的这种经历。
他这个举动已经属实难得了,谁也占不到他们家的便宜。
林国荣刚走到街上,背后就传来了一句熟悉的声音:“国荣,你去哪里?”
他转过身,四处打量着,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要饭的,问道:“你、你谁啊?”
“是我啊。”
张保民把头发捋了捋,露出了那张油污的脸。
林国荣一愣:“怎么是你?”
他围绕着张保民转了一圈,简直不敢相信原来那个白白净净、人模狗样的前姐夫,现在看上去和一个要饭的差不多。
他的头发像多少天没洗了一样,都打结了,乱糟糟的,上面散发着刺鼻的异味。
胡子拉碴的,两个眼神有些空洞,身上穿的也破破烂烂的。
原来的张保民虽然是喜欢赌博喝酒,但非常讲究穿着。
最喜欢穿个白衬衫、皮鞋、长裤,像那种单位里面的人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大领导呢。
可现在的他落魄得和流浪汉差不多。
“国荣,你能请我喝瓶水吗,我慢慢跟你说。”
看他这样子,林国荣也没有拒绝,跑到小卖部买了瓶水递给他。
对方咕嘟咕嘟就喝了一大半,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巴,这才缓过气来说道:“谢谢你。”
林国荣好奇地问道:“你快说啊,你、你这是咋了?”
张保民长叹一口气,“哎,我啊,前段时间不和一个朋友去南方,听说服装生意不错,想倒腾点回来咱们江城卖。
就问村里种蘑菇的种植户和牌友凑了2000块钱,还是我好说歹说凑齐的。”
林国荣道:“那、那不挺好的?现在很多人都喜欢去南方做生意,你咋变成这样了,被偷了?被骗了?”
提起这事,张保民道:“我也是点背,刚和朋友下了车,我们都提着个包,准备住招待所,结果我不懂,把这个身份证、钱啊,都放在包里,和衣服装在一块了。
这一路上也没什么事,到了南方,谁知道后面来了一辆摩托车,一把将我的行李给抢走了。
我跟着后面就追,结果还是让他们跑了。”
“啊,你是说你的2000块钱被抢了?”
“对,那个摩托车一个人负责开,后面一个人专门抢包。
后来我去报案,但也没有抓到。
我也没有暂住证,我硬是走了20多天才回到了江城。”
林国荣明白了,怪不得他搞成这种狼狈的样子,看来这一路回来吃了不少的苦。
林国荣安慰道:“那你也够倒霉的。”
张保民点了点头:“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百块钱,我到现在还没回家呢。”
林国荣笑了笑:“这恐怕不方便 我现在接二层楼房,自己还不够,青菜我都不敢买,手里面实在没钱,要不然你再去问别人看看。”
张保民叹了一口气:“我也是自作自受啊,你说好好的在江城,非要跑什么南方做服装生意,这又欠了一屁股债。
还不如拿这笔钱到赌桌上,兴许还能翻本呢。”
林国荣看他这样也有点可怜,只劝道:“这人都是命,该你走运的时候,跑都跑不掉。
该你倒霉,你喝口凉水都塞牙。
谁能想到一下车,你包里面就塞了2000块钱,还被抢了。”
“你这话说的不错,看来我得找个人帮我算一卦,什么时候能发财,这好运啥时候来?
我这刚想做点生意,就被抢了,这说明我这运气确实不好。
国荣还是你混的好啊,这马上两层楼房都盖起来了。”
“好什么好啊,我的钱还不够,过两天我弟弟国贵结婚还要上出点钱,你要不要把红红送我妈那去让她过几天。”
“国贵要结婚了吗?”
“是啊,已经定好亲了,这周六就结婚了。”
张保民低头看着这身衣服道:“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