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关着门,赵老太并没有听见。
林国富捂着她的嘴巴道:“嘘,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我妈听见。
大家都在等你,都过去一个小时了,马上就快10点钟了,咱们才吃早饭,赶紧来吧。”
沈秋月一脸埋怨:“干什么不等等我,我还没去洗脸刷牙呢。”
她拿起了桌上的洗漱用品朝着外面走。
赵老太低着头,只顾吃饭,也没和她打招呼。
沈秋月也没有问好 就这样像个陌生人一样。
等她洗漱好之后,坐到桌前,发现菜呢,已经被吃的只剩1\/3了。心里面非常不满。
“姑娘这时间太长了,我以为你不吃了呢,要不然你将就一下。”
林国富也道:“哎,是呀你尝尝我妈腌的糖醋大蒜,味道特别好。”
沈秋月捂着鼻子道:“啊,赶紧拿走拿走,这什么东西,能不能吃,腌制的东西不卫生。”
赵老太目光看着桌子,冷笑一声道:“吃了可能会死人的。
你最好别吃,我们这小县城的人身子骨硬实,命硬。”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大厅,端着碗回到了厨房。
听着老太太阴阳怪气的话,沈秋月看着林国富,用小拳头捶了他一下。
“今天我就走,你妈怎么这样,我毕竟是客人。
你看看这早上吃的都是什么东西,连个鸡蛋牛奶都没有,我最爱吃的吐司也没有。”
林国贵也吃好了饭,擦了擦嘴巴。
“我们家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吃的,您说的这些东西我没听过,你让三哥给你去买吧。”
对于这位从省城来的大小姐,林国贵也看不惯她娇滴滴的样子。
来到家里不是鼻子不是脸,嫌弃这嫌弃那的。
他妈早上那么早起来,还等了她那么久。
只剩下他俩人后,沈秋月道:“这就是你们家人,我以后还怎么嫁给你?
我真的想现在就离开这里,一分钟也不想待了。
你不是说你妈喜欢我,你看刚才她那副态度,是对待客人吗?
我来是给你们家面子,不是看你妈脸色的。”
林国富哄劝道:“哎呀,我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也不要往心里去。
这早餐不挺好的,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吃的,你现在要不吃,到了中午可就饿了。”
沈秋月有些无奈,勉勉强强喝了一碗粥,夹了点菜咽了下去。
“国富,你们这有没有卖酒精的?”
林国富有些奇怪:“你要酒精干嘛?哪里受伤了吗?”
“不是啊,我想用酒精把那个床单什么的消一下毒。
你们家里我总感觉不太卫生和干净。”
赵老太是个勤快爱干净的人,家里一般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还有国霞没事也帮着打扫,绝对不是邋里邋遢的人家,只是沈秋月有些看不惯。
林国富道:“哪里不卫生了,我看院里、客厅,都打扫得挺干净的。”
“你懂什么,亏你还是大学生,那旧床单上肯定有很多细菌,你赶紧去。”
林国富无奈起身,走出大厅,路过厨房门口时,赵老太叫住他:“你干什么去?”
“妈,我去买瓶酒精,你先忙。”
“给我回来,买什么酒精?”
林国富支支吾吾道:“不是我要,是、是沈秋月她要,我去买的。”
赵老太有些奇怪:“不是,你买酒精干什么,她跌破了皮?”
“没有,她想给我们盖的这个床单什么的,消一下毒。”
赵老太把三儿子拽了进来,小声道:“你赶紧把她给我弄走,我一分钟都不想看她。”
夹在中间的林国富道:“妈,沈秋月她心眼挺好的,
就是有点生活上不太习惯,我们两个感情很深,你这样把她赶走,那以后您儿子我怎么办呢?”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抹布:“你打光棍都不要娶这种女人。
我把她当祖宗供养,她都不会感谢我,还觉得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