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小东西藏得倒深,若非此刻元婴初成,她的神识与这身体进一步融合,宴栖梧几乎要被瞒过去了。
感受着体内澎湃了数倍不止的力量,虽然与她全盛时期依旧如云泥之别,但在此界,元婴期的修为已足够她做许多事了。
至于那团灵火,虽让她稍感意外,却并未被她放在眼里。
而经历了两日生不如死的痛苦,魏沉霜于一片麻木的冰冷中,也感受了到了那团灵火带来的微弱暖意。
虽然那团灵火此刻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但是魏沉霜认得,那就顾曦的赤红灵火,所以,到底是何时,顾曦那个疯子在自己体内留下这个东西,还保住了她的性命?
宴栖梧将意识沉入识海深处,对着发呆的魏沉霜冷冷开口:“你该谢我才是,若非借助我的力量,凭你自身的资质与悟性想要突破元婴,运气好些也需苦熬近百年光阴,哼,这便当做是我暂用你这躯壳的报酬了。”
宴栖梧行事虽然霸道乖张,却自有其傲气与底线。
她并非那等喜好夺舍,戕害他人性命的邪修,既然有人护着魏沉霜神魂,使其不至在强行提升中溃散,她便也懒得再多费手脚。
说完这些,宴栖梧兀自起身,略微适应了一下体内澎湃的元婴期灵力,她算了算时日,此刻云渺宗应当正在举行那场各派汇聚的大比,而之后嘛,估计便是凌循那个混蛋借楚照夜之身,与那红发女子结为道侣的“好日子”!
一抹冰冷的笑容在她唇角勾起。
“凌循,你给我等着,等我送你一份永世难忘的贺礼!”
信步走出矿脉,宴栖梧周身那属于元婴期的威压毫无收敛,洞口那些被定身许久的烈阳宗弟子,在这恐怖的灵压下连呼吸都困难,更别提开口说话。
这女人闯入时分明只是金丹初期的气息,怎么仅仅两天过去,就直接突破到了元婴期?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其中一名较为机敏的弟子,在极致的恐惧中,终于注意到宴栖梧身上那件月白道袍,以及袍角处那个他绝不会认错的宗门徽记。
这竟然是云渺宗的人?
那弟子心头巨震,云渺宗乃是东华州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怎地她们的弟子会做这种掠夺他人宗门矿脉之事?
但他此刻被威压所慑,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半分,更别提发出警示,他只能在心中疯狂呐喊,盼这煞星尽快离去,他好立刻将这天大的消息禀报宗门。
宴栖梧对这些人的心思毫不在意,她辨认了一下方向,身形一晃,比来时更加夸张,化作一道璀璨的金色长虹,撕裂云层,直奔云渺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