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霍家人跟他一起走后,武振邦留给了他们几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他打算趁这个空档去曹家转一圈,看看曹家老贼有什么令人欣喜的变化。
最让他无语的就是,这老贼只是做一些令人恶心的假公济私。
却并没有太过火,这使得武振邦无法下手,直接将他抹掉。
不罪而诛的事情,无论如何他是做不出来的。
不行把他毒哑了吧,没有任何一个政府可以允许一个哑巴来做他们的领导人。
结束他的政治生命,或许是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来自曹家大院武振邦轻车熟路的操纵着空间飘向曹锦堂的书房。
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上次他给留下的栽赃材料,居然没有对曹老贼有任何的影响。
反而让他更加得到了老人家的信任,这种逆天改命的气运,难道昭示着他命不该绝?
曹锦堂一如既往的在他那个特殊建造的恒温恒压恒湿的书房里端坐着假寐。
仿佛在养精蓄锐,积攒身体所有的力量,拿到重要会议上去用。
武振邦飘到他的身后,伸手在他后颈一指,空间的粒子重组启动。
异常精准的把曹锦堂的声带的粘膜层和固有层虚化重组成为普通的平滑肌组织。
曹锦堂只觉得后脖颈一凉,回头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他歪头沉思的片刻,自嘲的摇摇头,接着闭上眼睛。
幸亏曹玉坤被派出国任职,若是在他旁边,一定会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只要他开口说话,就会发现自己的声带失去了发声的功能。
做完这个小手术,武振邦离开之前,回头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老人。
或许安度晚年是你最好的归宿。
悄无声息的离开曹家大院,武振邦又来到了吴家花园。
他看到了园子里躬身劳作的平大将军。
武振邦悬停在吴家花园清冷的空气里,像一片没有重量的落叶。
下方,那位曾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平大将军,正弯着腰,在夏日稀疏的小菜园里忙碌。
他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袖口磨出了毛边,裤腿上沾着新鲜的泥土。
他握着一把锄头的手,指节粗大,动作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和沉稳,仿佛不是在松土,而是在检阅无形的千军万马。
武振邦的目光追随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那双手,曾签署过决定百万人命运的命令,曾在地图上划过决定山河归属的线条,也曾紧握钢枪,在枪林弹雨的前沿冲锋陷阵。
此刻,它们沾满了泥土,耐心地侍弄着几畦青菜。
这强烈的反差,让武振邦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沉重而纯粹。
将军锄得很仔细,每一寸土地都翻得松软均匀。他偶尔会停下来,用锄头柄支着身体,微微喘口气,抬头望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里面沉淀着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