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期觉得这位公子将闾做事情还挺有原则,看着爱玩闹,但心里清楚的很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将闾回头去看他,“我记得你们之前好像经常出城啊,和王贲将军一道。”
“是。”
虞子期颔首,“但和今日也是不一样的,我们那会儿是去城外的树林里训练,心思基本没在其他地方。”
每天反正就想着怎么进步,怎么变强,然后上战场。
只是陛下好似并不着急让他们上战场。
“那你们可真是辛苦。”
将闾重新好好牵回缰绳,一副同情的模样。
“对我而言最大的梦想便是好好躺平,就跟……阿白一样,日日有人管食管喝,想如何玩便如何玩,多自在。”
嬴白:“那不就是咸鱼。”
“何为咸鱼?”
扶苏知道后世的咸鱼就是大秦的鲍鱼,但这里的意思应当不是指这个。
嬴白想了想,解释道:“差不多就是躺平摆烂的意思,没有梦想,因为早就已经死透了,这也是我最大的梦想啊!”彻底躺平,啥也不用干,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不过她觉得自己现在也算是差不多了吧,每天都在躺平,要是不用起床上学就更好了。
但是政哥不让啊!
最多只让她偶尔偷懒不用去。
哎~狗身艰难啊!
……
“原是这样。”
扶苏明白了,但有时候还真不懂后世之人的心境,但又有种他们确实想的很开的既视感。
他觉得他们好似没什么追求,心态好的让人羡慕。
不过。
他抬眸看向将闾,只觉得他在做梦。
若非阿父觉得他如今年岁还小,性子还不够稳妥,哪里还有他如此舒坦的时候。
大秦如今这么缺人手,他这日子怕也过不了几年了。
或许再过个一两年,阿父也得对他出手了。
……
这时候,嬴高骑马来到扶苏的马车旁。
“大兄这是在同阿白说什么?”
总觉得他们之间像是在对话,很正常的那种对话,还提到了什么咸鱼?
扶苏笑了笑,同他说:“阿白说,她也和将闾那般喜欢自由。”
“大兄当真能听懂阿白的话?”嬴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扶苏颔首,“你若同阿白日日呆在一处,也能懂的。”
“阿白很聪明,亦很会表达自己的想法。”
“这倒是。”
嬴高觉得这点还真不能反驳,毕竟阿白即便表达不出来,但却可以写出来。
一些大秦黔首家中的稚子都不一定有她来的聪慧,甚至,他的某些弟弟,也没阿白聪慧。
可一想到这是嬴政手把手一点点耐心教出来的,嬴高又觉得理所应当。
毕竟那可是阿父啊,这世上还有何是阿父做不到的事情!
……
说话间,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其中一个庄子外。
管事的远远便瞧见了扶苏一行的车队,可是来了不少人,当即便组织人赶了过来。
“小的见过长公子,见过诸位公子,女郎。”
他只见过扶苏,但没见过其他人,只能笼统的请安。
“无需多礼。”扶苏抱着嬴白从马车上下来,嬴阴嫚一行也直接翻身下马,来到他们的面前。
“我们今日只是过来看看,你们原本做什么事便去做什么吧,无需招待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