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林道然嘴角扯出一抹略显“和善”的笑容,向前一步,蹲到况复生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轻快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慑。
“复生小朋友,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小孩子的可爱样子,更不准叫我‘道士哥哥’,叫林道长就好了。再有下次,贫道怕忍不住,带你去见识见识我的大宝剑有多锋利!”
声音听着和蔼,内容却让况复生心里一突,身体下意识地抖了两下,脸上的天真崇拜瞬间消失,换上了实打实的害怕。
见自己的恐吓奏效,林道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对着这对“僵尸父子”淡淡道。
“哦,对了,那个水人跟你们是同类,只不过它是四代,你们是二代。不过你们别担心,贫道的剑只斩作恶的邪祟,不斩良善。”
话音刚落,他刚好走到1801门内,“砰”地一声关上房门,没给两人追问的机会。
走廊里,况天佑与况复生四目相对,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惊惧。
沉默片刻,况复生率先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后怕。
“爸爸,林道长是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他……他会不会像对付刚才那个蓝眼僵尸一样,也对我们动手啊?”
况天佑眉头紧锁,他也摸不准林道然的心思,那句“只斩作恶的邪祟”是真心话,还是敲打?
他看着脚边满脸害怕的况复生,突然一把将他抱起,转身往1802房间走了进去,边走边沉声说道。
“林道长应该不会对我们出手的,如果想对付我们,他刚刚就动手了。”
况天佑顿了顿,脚步骤然加快。
“不过,我们还是搬家吧。正好嘉嘉大厦最近因为罗开平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好多人都在搬,我们借着这个由头走,不会引人怀疑的。”
1801房间里,林道然已经为风叔处理好胸口的伤势,又给林贤渡了些金光驱散余寒。
此时他坐在沙发上,喝着小莲泡的清茶,听苗伟唾沫横飞地讲着这两天的经历——如何借助行尸追踪到九菊一派,又是如何被那女术士和堂本真吾伏击。
林道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平静地总结。
“这么说,风道友是你们警局处理这类‘行尸运毒’的专业人士,而刚才那个九菊一派的女术士,就是幕后黑手喽?”
苗伟和刚缓过劲的林贤连连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就在这时,风叔突然起身,对着林道然郑重地掐诀行礼,语气恭敬中带着一丝探究。
“林前辈,晚辈曾听林贤他们说,您也出自茅山,不知前辈是第几代传人,师承何人?”
林道然微微一怔,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还是如实答道。
“贫道乃茅山第69代传人,师承符箓一脉林九门下。”
“什么?!”
风叔瞬间脸色大变,瞳孔骤缩,满是震惊,忍不住失声喊道,
“你是大师伯?不可能!绝不可能!当年大师伯出师离开爷爷去游历的时候,都快二十岁了,如今六七十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是这副年轻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