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是我捡来的孩子。”
“等等，你捡来的孩子？” 顾北辰猛地坐直身子，眉头拧得紧紧的，指尖有意识地在苏清月腿上来回摩擦。
“你当了他妈妈，你家族就要追杀他？这不至于吧？这剧情也太离奇了吧。”
“啪！” 苏清月一把打掉他的手，杏眼圆瞪嗔怪道：“好好审你的人！”
顾北辰这才慢悠悠收回手，转而用指尖敲击着沙发扶手。
“是吧，我也觉得挺离谱的 —— 因为这是我现编的呀。” 林舒瑶忽然弯起嘴角，眼尾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语气里带着得逞的轻快。
“……” 顾北辰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原本紧绷的脸色僵在原地。
一旁的苏清月没忍住，肩头微微发颤，眼底藏不住笑意——这还是她头一次见顾北辰被人耍得哑口无言。
“大姐，现在是我审你，不是你跟我开玩笑。” 顾北辰沉下脸，声音冷了几分，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
“你刚才耍了我那么久，我回敬一次怎么了？” 林舒瑶抱臂靠在椅背上，下巴微抬，语气里带着点毫不示弱的挑衅。
“敢耍我？” 顾顾北辰突然周身释放出凛冽威压，空气中的温度骤降，眼底寒光一闪，语气里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林舒瑶却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分退缩，语气笃定得很：“别演了，我觉得你不会 ——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得很。”
“哇哦！这女人比我还懂你啊！” 灵芯在识海里咋咋呼呼地怪叫，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一边去，别添乱。” 顾北辰在识海里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林舒瑶身上，语气无奈道，“额，现在玩笑开过了，该正经交代了吧？”
话锋一转，语气重了几分，“这事儿可关系到林白能不能活——”
听到关乎林白的生死，林舒瑶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她端起桌上的青瓷茶盏，指尖用力摩挲着杯沿，正色道：“林白其实是我姐林柔的儿子。”
“你家族追杀你亲姐姐的儿子？” 顾北辰挑了挑眉，语气里仍带着几分怀疑，“你把外甥当亲儿子养，还特意逃到云州？那你姐姐呢？这次该不会又是编的吧？”
“这次真没骗你，我姐姐…… 早就死了。” 林舒瑶的声音低了下去，双拳紧握，指尖狠狠掐进掌心，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顾北辰闻言愣了愣，方才的冷硬语气瞬间软了些，带着几分歉意：“额，那个…… 不好意思，节哀。”
“都怪萧战龙！” 林舒瑶猛地抬眼，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刺骨，提到这个名字时，牙缝里挤出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连声音都带着颤。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语速不自觉加快：“我姐当年不顾家族所有人的反对，非要嫁给一穷二白的他。”
“结果呢？他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姐！为了偷林家的祖符当投名状，好加入一个叫‘降临者’的组织！事后他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我姐为了不让我父亲为难，在族会那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了结了自己。”
“降临者？” 顾北辰追问，同时在识海里急促唤道，“灵芯，立刻查这个组织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