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宫墙之上,给整个紫禁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薄纱。佟佳舒舒在寝殿内辗转难安,脑海里反复想着圆姐兄长竟躲过一劫之事,心中的妒火如同被风撩拨的烈焰,越燃越旺。
“凭什么?凭什么她李安雨就能这般顺遂!”佟佳舒舒咬牙切齿地低语,那原本精致的面庞因愤怒而微微扭曲。显得有些狰狞。妒火在她心中熊熊燃烧,恰似被狂风肆意撩拨的烈焰,势头愈发凶猛。
再也无法按捺内心那如汹涌波涛般的怨愤,佟佳舒舒猛地从榻上起身,平日里片刻不离身的锦帕,此刻也被她随手一丢,飘落在榻上。
按照宫中惯例,若要求见皇后,需先差遣贴身婢女前往坤宁宫通传请示,待皇后应允后,方能前往。可此刻满心怨怼的佟佳舒舒,哪还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她裙摆一甩,头也不回地便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匆匆走去。
一路上,宫人们见她面色阴沉、脚步匆匆,皆纷纷避让,生怕触了这位格格的霉头。佟佳舒舒目不斜视,径直前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见到皇后,让皇后为自己出气,好好惩治圆姐一家。
不多时,坤宁宫那巍峨的宫殿便出现在眼前。佟佳舒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然而眼中的怨愤却依旧难以完全掩饰。她昂首挺胸,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宫门,仿佛带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气势。
坤宁宫的阳光慷慨倾洒,将佟佳舒舒的身影在丹墀下的青砖地面上,拉成了一道长长的墨影。她屈膝跪地,阳光穿透发丝。听见殿内传来象牙箸碰触霁蓝釉碗的清脆声响。
不多时,一名宫女迈着细碎小步,神色恭谨地从殿内走出。她福了福身,轻声说道:“格格,皇后娘娘正与万岁爷一同用膳,不便见客,还请格格先回钟粹宫,改日再来吧。”
佟佳舒舒一听,犹如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名宫女,嘴唇微微颤抖,似有千言万语欲脱口而出,却终究还是强忍着咽了回去。无奈之下,她只得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往钟粹宫走去。
佟佳舒舒攥紧裙摆,在夹道间疾行。飞檐上的嘲风兽投下狰狞暗影,恰似她心中翻涌的猜疑,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为什么皇后不见我?平日里也并非没有在饭点见过我,难道…… 难道是皇后忌惮皇上见我之后,会为我倾心,故而有意阻拦我面圣?”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根,便如同疯长的野草一般,让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想着想着,她心中不禁对皇后生出几分埋怨,脚步也愈发急促起来。
回到钟粹宫,余晖悠悠洒落在钟粹宫的大门之上,将佟佳舒舒的身影拉得愈发颀长。佟佳舒舒刚走进前院,便瞧见叶赫那拉婉仪正带着婢女琴音在悠然散步。
叶赫那拉婉仪眼尖,远远便瞧见了佟佳舒舒,出于礼数,她停下脚步,微微屈膝,朝着佟佳舒舒的方向遥施一礼。可此时的佟佳舒舒,满心皆被对皇后的埋怨以及纷繁杂乱的臆想所充斥,压根没注意到婉仪的举动,就这么径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