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月摔得屁股生疼,还没缓过神,就对上沈清弦冰冷的目光。
“我……我……”甘月脑子飞快转动,总不能说我是跟踪你来的吧?她急中生智,揉着摔疼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抱怨:“哎哟喂……疼死我了!都怪那只臭猫!”
她指着旁边空无一人的草丛,气鼓鼓地说:“我刚才在那边散步,看见一只特别漂亮的狸花猫,想逗逗它,结果它窜得太快,我追着它就跑这儿来了,一不小心就摔了!吓死我了!”
她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沈清弦的表情。只见他眉头微蹙,目光扫过她指的方向,又落回她身上,似乎是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
甘月心里打鼓,脸上却努力装出又委屈又后怕的样子,甚至还夸张地揉了揉眼睛(虽然没眼泪):“这假山后面怎么这么黑啊……沈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也是被猫引过来的?”
她反客为主,把问题抛了回去。
沈清弦沉默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像是在审视一件复杂的古玩。过了好几秒,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此处僻静,甘小姐以后还是少来为妙,以免再发生意外。”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戳穿她的谎言,但那份疏离感又回来了。
甘月心里一沉,知道刚才的跟踪行为还是引起了他的警惕和不满。她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以后肯定不来了!太吓人了!” 说着,她扶着旁边的石头想站起来,却故意“哎哟”一声,装作脚踝扭到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清弦,“沈公子……我好像脚崴了,能……能扶我一下吗?”
这是她最后的挣扎,试图用“伤兵”身份缓和一下气氛。
沈清弦看着她拙劣的表演,眼神动了动,最终还是伸出手,虚扶了她一把。
甘月借着这股力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嘴上还不忘道谢:“多谢公子……那我先回去了……” 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慢慢挪着步子走了。
看着她故作姿态、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沈清弦站在原地,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那只“特别漂亮的狸花猫”?甘月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太过巧合。
她到底是真的无意闯入,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