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老乞丐…他怎么回事？！他刚才那一下…
林霄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那老乞丐。
“造化已送，小子，好自为之…嘿嘿…”老乞丐的声音似乎都变得缥缈了一些。
“等等！老前辈！您到底是…”林霄急忙喊道。
老乞丐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挤了挤眼睛：“下次碰瓷，挑个脾气好的主儿，成功率更高嘛！比如…西街那头爱听人夸的饕餮？可比王胖子好忽悠多了…走了走了！”
话音未落，老乞丐的身影竟如同青烟一般，在原地缓缓消散，彻底不见了踪影！只留下那若有似无的酸馊味儿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飘在空气里。
林霄彻底石化在原地，大脑cpU被干烧了。
财神？！那老乞丐是财神？！虽然是个分身，但那也是财神啊！我他妈居然碰瓷到了财神头上？！还成功了？！而且财神还鼓励我继续碰瓷？！还给了攻略？！
这仙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还有，系统刚才激活的瞬间，是不是…卡顿了一下？虽然极其细微，但他好像确实感觉到那“叮”的一声有点延迟和杂音？这破系统不会是beta测试版吧？！
就在他脑子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那个如同催命符般的破锣嗓子又响起来了，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妈的！林霄！你个穷鬼缩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今天不还钱，老子把你腿打断！”
是王胖子！他去而复返！显然是觉得刚才没骂过瘾，或者单纯就是想回来再羞辱一下林霄找找乐子！
王胖子肥硕的身影出现在街口，气势汹汹地朝着林霄逼近，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
若是几分钟前，林霄肯定吓得魂飞魄散。
但现在…
林霄看着脑海里系统面板上那个闪烁着“试用”光芒的【灵石自动记账术】，又想起财神（分身）那鼓励的眼神（也许是错觉）和系统的副作用警告…
妈的！拼了！社死就社死！总比真死强！反正已经够惨了，不差这仨屁！
眼看王胖子已经走到近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了，林霄把心一横，眼中闪过一丝破罐破摔的疯狂光芒！
他猛地抬手指向王胖子，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吼出了那羞耻度爆表的指令：
“王胖子！打钱！！”
声音洪亮，穿透力极强，瞬间吸引了整条街所有路人、摊贩、甚至那条土狗的注意力！
王胖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一愣，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储物袋：“啥？打什么钱？你小子失心疯了吧…”
话音未落——
“卟——！！！”
一声石破天惊、悠长婉转、仿佛憋了一个世纪之久、带着明显颤音和尾韵的巨响，猛地从林霄身后爆发出来！
这屁声，洪亮得如同平地惊雷，震得地面仿佛都抖了三抖，极具穿透力，余音袅袅，在整条街道上空回荡不休…
刹那间，万籁俱寂。
所有声音都消失了。
风停了，鸟不叫了，连远处酒肆的喧闹声都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整条街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僵在了原地，保持着之前的动作，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术。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带着无比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聚焦到了声音的来源——那个瘫坐在垃圾堆旁边，刚刚发出一声惊天动地之响的年轻人身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林霄的脸，烧得能烙饼。他甚至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灼热得能在他身上烧出洞来。一种强烈的、想要原地爆炸或者钻进地缝里的冲动席卷了他。
然而，这…还只是开始！
就在第一个屁的回音还在众人耳中嗡嗡作响时——
“卟噜噜噜——！！！”
第二声接踵而至！这一声更加绵长，更加曲折，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粘稠质感，声音在空气中拉出了丝…
紧接着，不等众人从那复杂而富有层次感的声音中回过神——
“嘭——！！！”
第三声如同压轴登场的重磅炸弹，短促、有力、爆发性极强，像是为了给这场“演出”画上一个震撼的句号！
三声炮响，节奏分明，声效各异，共同构成了一曲令人永生难忘的…社死交响乐！
而在第三声屁响爆发的瞬间，一副更加诡异、更加荒诞的画面，强行插入了众人被震撼得麻木的视野：
只见王胖子腰间那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想法，袋口猛地自动张开！
“哗啦啦啦——！！”
一大堆亮晶晶、闪烁着柔和白光的下品灵石，如同喷泉般，毫无征兆地从他储物袋里喷涌而出！
灵石的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九十九块！
王胖子保持着摸向储物袋的姿势，彻底僵化了。他低头看看自己瞬间瘪下去的储物袋，又抬头看看地上那堆明显刚好九十九块的灵石，最后看向林霄身上。
他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小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懵逼、荒谬和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发生了什么”的哲学思考。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史诗级的尴尬和寂静之中。
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以及…那逐渐弥漫开的、不可描述的、带着淡淡发酵谷物气息的微妙味道…
“噗嗤…”
不知是哪个围观群众最先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的笑声。
这笑声如同点燃了导火索。
“噗哈哈哈——”
“哎哟我不行了！这是什么法术？！屁动转账吗？！”
“九十九块！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神屁啊这是！”
“王胖子脸都绿了！哈哈哈！”
“这小伙子是个狠人啊！为了还债，当众表演喷屁…啊不是，喷灵石！”
整条街瞬间炸开了锅！
王胖子在哄笑声中，气得浑身肥肉都在颤抖。
他猛地抬头，死死盯住罪魁祸首林霄，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你…你你你…”王胖子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林霄，“你使的什么妖术？！老子的灵石！！”
林霄此刻已经彻底放弃了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羞耻感在疯狂刷屏。他恨不得系统现在立刻发布个任务让他逃离这个星球。
听到王胖子的质问，他几乎是凭着本能，机械地、声音发颤地回了一句：
“债…债清了…王老板…两清了…”
说完，他再也顶不住那排山倒海般的社死压力，眼睛一翻，很干脆地——晕了过去。
物理性逃避可耻，但有用！
在他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秒，他似乎隐约听到脑海深处，那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只是…依然带着那一丝微不可查的、令人不安的卡顿感：
【叮…任务…完成…奖励…结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