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突然发力，直接插进了对方的眼眶。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顺着眼眶流下。
“别叫了，很快就结束了。”谢雅安慰道，然后用力一搅。
黑衣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客厅里再次陷入死寂，只剩下血液滴落的声音。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汇聚成小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谢雅缓缓站起身，浑身浴血的她如同战神归来。她转头看向一直躲在沙发后的谢飞，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柔的笑容。
“小飞，过来。”她伸出手，但手上还滴着鲜血。
谢飞看着眼前的姐姐，内心五味杂陈。恐惧、震撼、崇拜、心疼…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就是他的姐姐，那个会给他做早餐、帮他整理衣服的温柔女人。但同时，她也是那个刚刚亲手杀死十几个人的修罗。
“怕了？”谢雅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脸上闪过一丝失落。
谢飞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血腥味让他想要作呕，但他强忍着走到谢雅面前。
“姐。”他轻声叫道。
谢雅眼中瞬间涌出泪水，她紧紧抱住谢飞，就像抱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对不起，小飞。让你看到这些…”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不。”谢飞摇头，“姐，我知道你都是为了保护我。”
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的某些东西正在悄然改变。也许从这一刻开始，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就彻底死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抓我？”谢飞问道。
谢雅擦了擦眼泪，重新恢复了冷静：“因为你是我的弟弟。在这个世界上，我的任何弱点都会成为敌人攻击的目标。”
“那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不。”谢雅坚决摇头，“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为了你，我可以与整个世界为敌。”
她的话如钢铁般坚硬，如利剑般锐利。谢飞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决心和疯狂。
“但是，小飞。”谢雅忽然严肃起来，“今晚的事情让我明白，光靠我一个人是保护不了你的。这个世界太危险了，而我的敌人太多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要教你成为像我一样的人。”
“像你一样？”
“对。”谢雅点头，“要学会杀人，学会在血腥中生存。只有这样，你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活下去。”
谢飞看着地上的尸体，内心复杂。他知道姐姐说得对，今晚的经历已经让他明白，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残酷。
“我愿意学。”他最终点头道。
“很好。”谢雅满意地笑了，“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处理这些尸体。”
她看了看满地的血腥，皱起眉头：“这里不能住了，我们得搬家。”
正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动静。
但这次不是脚步声，而是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谢雅脸色瞬间变了：“该死，黑虎帮的大部队来了。”
她快速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
只见几十辆黑色轿车将整栋楼围得水泄不通，车上下来的都是全副武装的打手。
“看来黑虎帮是真的被激怒了。”谢雅苦笑道，“他们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啊。”
谢飞也跟着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那些人手中拿着的不再是普通的手枪，而是冲锋枪、霰弹枪等重型武器。
“姐，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