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在山顶具体做了什么?”
“……聊天。”
“只是聊天?”女警抬眼,看了看她破损的嘴角和微乱的头发。
桑宁低下头,耳根红透,不再说话。
“小姑娘,不说实话,吃亏的是你自己。”
可她似乎……并没吃什么亏。反而想起阿文那个炽热的吻,劲瘦的腰身……
她在想什么?真是疯了。
“对方对你的行为,是在你自愿的情况下进行的吗?”
桑宁一怔。
她愿意吗?好像……并不抗拒。
“你是自愿与对方发生关系吗?”
什么?他们刚才……并没有做到那一步吧?!
桑宁拼命摇头摇手:“我……他只是亲了一下……他没有……”
哪里只是一下?阿文刚才差点把她活剥生吞。
若不是警察出现,她恐怕……情况会有点惨。
“年轻人,尤其是女孩,要懂得自爱。三更半夜在外,不知道危险吗?今晚遇到我们算你走运,懂吗?”
桑宁低下头,乖巧点头,态度极好。
另一边,阿文询问室的气氛则冷硬许多。
他浑身酒气,眼神冰冷,配合度极低。
“喝了多少?”
“……忘了。”
“清楚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
“和桑宁小姐是什么关系?”
听到她的名字,阿文眼神微动,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
“……老婆。”
做笔录的年轻警察笔尖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
说完这两个字,阿文便倒头醉倒在桌面上。
经查证,警方发现,两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登记结婚。
原来是小两口,闹了场大乌龙。
桑宁并不知道,他们法律上已是夫妻。
她坐在大厅长椅上,阿文头枕在她腿上,睡得正沉。
按规定,必须等酒气散尽或找到代驾才能离开。
天色蒙蒙亮,折腾了大半夜,她身心俱疲。
门口冷风吹入,桑宁打了个寒颤。
看了眼阿文,她脱下身上那件属于他的皮衣,轻轻盖在他身上。
是叫代驾,连人带车送回公寓?还是?
她犯了难。
她轻触自己微肿的嘴唇,心情忐忑不安:
他和她,现在……算什么关系?
就在她心乱如麻之际,一个小孩毫无预兆地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喊道:
“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