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山间的秋色被寒意驱散,冬日的萧瑟悄然临近。
这天清晨,老鹰收拾好行囊,站在门口,对着桑宁欲言又止。
“那个……我和阿友,得去北边老林子一趟。”
老鹰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眼睛看着地上的石板缝,“囤点过冬的肉,快的话三天,慢……可能得五天。”
桑宁正抱着孩子,闻言点点头:“嗯,鹰大哥路上小心。”
老鹰像是得了什么重要的叮嘱,连忙应道:“好!知道。”
他顿了顿,目光飞快地扫过桑宁和她怀里的孩子,眼神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牵挂和不放心。
但又被他迅速压下去,努力维持着平日的硬朗,“家里……柴火我都劈好垛在屋檐下了,水缸也是满的。有啥急事,就去喊李嫂或者王婆,她们都知道的。”
他这番细致嘱咐,像个初次出远门的老父亲,与他平日里沉默寡言、雷厉风行的猎人形象颇有些不符。
桑宁心里微微一暖,面上依旧平静:“好,放心吧。”
老鹰这才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扛起猎枪,大步流星地走了,只是背影看上去比平时多了几分郑重。
日子照旧,桑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照顾孩子,打理着小屋。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简单却安稳的田园生活。
直到老鹰离开的第三天午后。
桑宁刚把孩子哄睡,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突然,“哐当”一声,本就不甚结实的木门被人粗暴地踹开!
五个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村头有名的混不吝——二傻子。
似乎每个地方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人物。
他大名没人记得,只因做事莽撞混账而得名。
他手里果然端着那杆,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猎枪。
身后跟着四个平日里游手好闲、唯他马首是瞻的跟班。
二傻子一进门,那双三角眼就贼溜溜地盯在了桑宁身上。
他早就听村里人把老鹰捡回来的女人夸成了仙女,心里痒得不行。
今天趁着老鹰不在,酒劲一上头,就壮着胆子来了。
这一看,果然肤白嫩如玉,透着光,眼含秋水,比村里所有女人加起来都好看……一百倍!
他顿时色心大起。
他贱兮兮嘿嘿笑着,把那杆据说打死过野猪的猎枪往前一递,枪口虚虚地指着桑宁的胸口,喷着酒气道:
“仙、仙女妹子!老鹰那个闷葫芦有啥好?跟了哥哥我,保你吃香喝辣,不用在这破屋里受罪!怎么样?从了哥哥吧?”
桑宁的心在门被踹开的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还以为是敌人追过来了。
但看到是二傻子这伙人,又听他这番蠢话,反而迅速镇定了下来。
她对二傻子的“事迹”略有耳闻,知道这人外强中干,主要靠吓唬人。
她眼珠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决定好好捉弄他一番,给这个恶棍一个深刻的教训。
她脸上瞬间露出极度惊恐的表情,身体微微发抖,声音发颤,仿佛害怕到了极点:
“枪……别、别指着我……我害怕……”
她一边说,一边像是吓软了脚,往后踉跄了一步,恰好靠近了墙角那个货架。
她记得货架上那皮袄口袋里,好像有老鹰随手塞进去的某种药粉……
二傻子一看美人害怕,更加得意,又把枪往前送了送,故意耍威风:
“怕啥?哥哥这枪厉害着呢!一枪就能崩死大野猪!你乖乖的,让哥哥好好疼你……”
桑宁趁着他得意洋洋、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脸上的时候,背在身后的手悄悄摸到了皮袄。
她一边继续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二傻子,一边用手指快速摸索,果然摸到一个小纸包!
凭触感,是老鹰平时用来处理兽皮、防虫防潮的药粉,气味刺鼻。
就在这时,二傻子不耐烦了,上前一步就要来拉桑宁。
情急间扯破桑宁衣袖,一截玉臂倏然裸露。
骤静中响起数道口水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