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两名便衣保镖正在花园里巡逻。
他的目光扫过他们腰间鼓起的枪套,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弧度。
这个公寓是他精心挑选的,四周布满了监控和警报系统,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当然,也飞不出去。
桑宁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
阿文立刻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她的睡眠。
当她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他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隆起的腹部。
我们的孩子...他低声说,眼神变得幽深,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
这个念头让他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是的,他们的孩子。
尽管现在心知肚明这是西风的种。
生物学上不可能,但只要桑宁永远想不起来西风的存在,这个孩子就会是他的,完完全全。
阿文的目光落在桑宁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眼神瞬间阴鸷。
那枚该死的玫瑰军刀戒指,是西风家族的标志,也是桑宁与那个男人之间最坚固的纽带。
他会让桑宁摘下它的。
很快了...他轻声承诺,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熟睡中的桑宁,很快你就再也不需要它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阿文最后看了桑宁一眼,轻手轻脚地退出卧室,关上门后才接起电话。
他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文督,西风的人又出现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而急促,他们在城东的废弃工厂区活动,好像在找什么。
阿文的手指攥紧了手机,指节发白。处理干净。他简短地命令,不留痕迹。
挂断电话后,阿文走向客厅的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就像他内心翻腾的黑暗情绪。
自从桑宁被西风带走后,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同意那个该死的钓大鱼计划。
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平息他胸中的怒火。
当初雨夜收到匿名U盘那晚,监控录像里西风将桑宁按在床上肆意亲吻的画面,让他一拳击穿了显示器。
桑宁是他的,从学生时代起就是。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偷偷叫他文公公的女孩,那个会在他加班时偷偷送来夜宵的女孩,怎么可以爱上别人?
尤其是西风——他们追查多年的目标,最危险的敌人。
因此酒吧行动那夜,他玩了手偷梁换柱——
本该传给西风的真实坐标,被替换成北极圈的废弃观测站。
当西风的精锐在零下50度的暴风雪中扑空时,真正的狩猎正在酒吧霓虹灯下开场。
那夜她穿着吊带裙勾住他脖颈时,他竟还能在旖旎香气里保持最后一丝克制。
当两人跌进沙发,当她发烫的脸颊贴着他狂跳的心脏,当那句文公公才不会这样欺负我,当她独有的气息呵在他锁骨上时—— 所有的理智轰然崩塌。
闷雷碾过云层的刹那,他猛然沉身占有她。
起初还顾忌着温柔,直到听见她无意识的呢喃——
那瞬间西风压着她的画面在他脑中炸开,嫉妒让所有怜惜都碎成暴戾。
腰胯发狠时,利齿深陷她柔软,誓要在她肌肤烙下印记。
阿文?
柔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文从记忆中回神。
他迅速调整表情,转身时已经换上了温柔的笑容。
怎么醒了?是我吵到你了吗?
桑宁站在卧室门口,穿着过大的白色睡裙,显得格外脆弱。
她摇了摇头,右手抚摸着左手上的戒指。
我做了一个梦...她的声音有些飘忽,梦里有个男人在叫我,但我看不清他的脸。
阿文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放下酒杯,快步走到桑宁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
只是梦而已。
他柔声安慰,医生说梦境和记忆混淆是正常的。来,我陪你回去休息。
他引导桑宁回到床上,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
当桑宁的呼吸再次变得平稳,阿文却没有离开。
他就这样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熟睡的面容,直到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他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