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宁跌跌撞撞地退出浴室,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站稳。
她摸索着按下耳麦:张明...我需要支援...
耳机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
(该死,信号被屏蔽了?还是自己醉得太厉害?)
她颤抖着解开领口的微型录音设备,确认它还在正常工作。
“必须...收集证据...
(哎,这‘要任务不要命’的觉悟…’,其勇气让隔壁老油条们集体戴上氧气罩!)
她喃喃自语,却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打斗声。
桑宁警觉地贴在门边,透过门缝看向走廊。
有几个黑衣人,正在追赶一个男人。
他的西装已经破损,额角有一道血痕,但眼神依然锐利如刀。
模糊的意识,模糊的脸。
在黑衣人即将抓住他的瞬间,西风一个侧身,闪进了她的房间。
“嘘……别出声。”
西风反手锁上门,一把捂住桑宁的嘴。
他的手掌滚烫,呼吸急促得不正常。
桑宁这才注意到,他眼中不自然的血丝和泛红的皮肤。
门外。
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西风突然一个踉跄,单膝跪地,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滴落。
“你……”
桑宁压低声音,职业本能让她立刻判断出状况。
西风扯开领带,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程昱的...特色招待...”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没想到...他连我都不放过.……”
桑宁的大脑在眩晕中飞速运转。
(是他?西风?)
他不是程昱的合作伙伴吗?
为何会被追杀?
这与文物案有什么关联?
没等她理清思绪,门外传来黑衣人的交谈声:
“每个房间都搜一遍,老板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西风突然抓住桑宁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听好!帮我...否则我们都得死。”
他的体温高得吓人,但桑宁的眼神也有些涣散了。
西风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早已意识模糊了。
他知道,这种状态下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浴室的大理石浴缸上。
“进去。”西风从地上一把捞起她,“冷水,能凑效。”
就在黑衣人开始挨个敲门搜查时,他打开了花洒。
冰冷的水流冲刷在他身上,他痛苦地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
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滑落,打湿了白衬衫,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
桑宁扣住浴缸边缘,难耐地扯开衣领,却听到西风沙哑的低语:
“不够...这药....是特制制的。”
黑衣人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隔壁房间。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西风脑海中成形。
他迅速脱下贴身的白色衬衣,然后跨进浴缸,抱起桑宁跪坐在他面前。
“对不住了,”他捧起桑宁微醺的脸,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绝非我所愿……”
桑宁混沌的眼神闪过一丝清明:“什么...?”
门外的撞击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西风不再犹豫,俯身吻上了桑宁的唇。
这个吻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却也意外地柔软。
桑宁身子一僵。
她本能地奋力挣扎,却绵软无力,反被对方一把扣住手腕,牢牢制住。
当黑衣人破门而入时,看到的是水雾弥漫的浴室中,一对交缠的男女。
西风将桑宁压在浴缸边缘,湿透的衬衣半褪,露出她雪白的肩膀。
“滚出去!”
西风头也不回地怒吼,声音里满是情欲与愤怒交织的嘶哑。
黑衣人尴尬地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确认危险暂时解除后,桑宁试图推开西风,却发现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纹丝不动。
药物的作用下,西风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他的吻落在桑宁的颈间,带着灼热的温度,疯狂而克制。
“放开我....你你清醒一点...”
桑宁的抗议被淹没在越来越深的吻中。
最终她的身体背叛了理智,开始回应这个吻。
生涩的啃咬,夹杂着少女特有的馨香,那抹若有若无的甜暖气息,终于碾碎了西风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
水花四溅中,两人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散落一地。
桑宁努力保持清醒,但黑暗还是吞噬了她的意识。
最后的记忆是男人将她抱起,离开那间程昱安排的套房。
而鼻尖萦绕着的是,淡淡的檀香混合烟草的气息。
……
第二天清晨。
桑宁在凌乱的床褥间惊醒,双眼被丝质领带蒙住,浑身如同散架般疼痛。
破碎的记忆里,男人不知餍足地索求了整夜——
从氤氲的浴室,到冰冷的大理石餐桌,最后是这张承载着疯狂的大床。
枕畔余温尚在,人已杳然。
她颤抖着抬起右手,无名指上赫然套着一枚暗纹戒指——
玫瑰缠绕军刀的徽记在晨光中泛着冷芒。